崔判官的臉『色』很是尷尬,他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對付我,哪裡會在意這上面的細節,眼下他也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面施展法術。
秦廣王也回過頭看向了崔判官。
崔判官卻冷冷笑道,“我身為判官,自然要前去調查,這事情起源經過,必然要親自到事發地方檢視,沾上黑煤印子那也是情理之中,小子,你如果想把這種事情往我身上栽贓,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心裡一沉,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弄得完全沒法接招。
“如果我去了礦山地裡,腳底不可能幹淨。”我語氣堅定的說。
前方的秦廣王眉頭緊皺,對於我們的供詞顯然有些疑『惑』,不過他並未開口,而是等著我們對質。
崔判官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說,“小子,現在證據確鑿,你有什麼話好說?剛才分明從你身上搜刮出了十殿大印,你卻當著我們幾個人的面搶了回去,你還想狡辯?”
爺爺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龜兒子的莫理他,有這個大印在,他不敢動你!”
法印在很多時候,都代表了地位,就像山神如果沒了山神印,便證明不了山神的身份,這十殿閻羅的大印也是如此,我仔細想來,越發覺得整件事情有點古怪。
崔判官又是怎麼得來這個大印的?
我極其無語的看著崔判官說,“這東西是秦廣王的,當然不可能交給你,鬼曉得你會怎麼處理?”
我又回過頭看著陰魂,語氣嚴肅的問他,“你確定當時給了你一百塊?”
男人點點頭,伸手從兜裡掏出紙錢,“諾,我一直擱在身上的!”
我定眼一看,冷冷笑了笑,“活人用的錢幣,在陰司是無法流通的,這是印有酆都城名的陰陽錢,只有在陰間生活的人,才能有這個流通的可能,這錢分明就是陰間的人給的!”
那陰魂聽了這話,這才看向手中被捏的皺皺巴巴的錢,夜裡礦山他沒看清楚,現在到了這裡,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當時就慌了,“假的?這她孃的是張假錢?”
我又想起了那天夜裡,崔判官用夢中殺人術,來冒充張瑤,讓我殺我爺爺的時候,我分明聞到了身上有股墨水味道,判官向來在陰司斷案,使用最多的就是筆墨,需要各類文書,呈報當日情況。
我又繼續問男人,“那天你見我的時候,聞到的是什麼味道,就純粹說我身上的味道!”
男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我在礦山地裡長年累月,已經習慣了那裡的味道,當時沒聞到什麼味道,挺好的啊?”
我招了招手,“你過來,聞一下我身上的味道。”
男人愣了愣,雖然不理解我的行為,還是照做走來,往我身上嗅了一下,嗤之以鼻道,“咦,好臭!”
雖然尷尬,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說,“我好幾天沒洗澡了,這袍子也不能隨便洗,上面都是汗臭,還有我之前的嘔吐物,自然臭的很。你再去聞下崔判官身上的味道。”
男人轉身朝著崔判官走去,眾目睽睽之下,崔判官雖然臉『色』陰沉,可也不好拒絕。
男人聞了半天,“沒啥味道啊!”
我呵呵笑了笑,“你在礦山裡做事,已經習慣了煤礦的味道,這判官手上沾染著濃郁的墨汁味道,你自然聞不出來,所以很明顯,你所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否則這麼明顯的氣味你怎麼會聞不出來呢?”
崔判官的臉『色』很是陰沉,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陳天,就憑氣味就想要撇清你自己的關係?大印現在就在你手上,這陰魂是證人,也說了就是你拿的大印給他,你現在狡辯這些,有何意義?”
我順勢朝著崔判官面前跨步上前走去,崔判官怒斥道,“你幹什麼!”
我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將他腰間的紅『色』大腰帶,用法劍劈開,“唰”的一下,他整個袍子瞬間撒開,裡面‘噗通’掉出來一張白『色』紙片,上面赫然寫著我的名字。
此刻崔判官穿著白『色』的大褲衩,上身赤膊,極其憤怒的看著我罵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話音錄下,崔判官伸手奪過陰兵的兵器,直接就往我身上拍來,我下意識連退兩步,翻身往他腳下掉落的紙片撿起,迅速將其交給十殿閻羅中的秦廣王。
“這下可以解釋,為什麼對方看到的人是我了吧?”我語氣嚴肅的說道。
秦廣王臉『色』頗有些無奈,眉眼看向沒穿衣服的崔判官,怒斥道,“崔玉!”
崔判官渾身一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