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爺爺,擠出極其彆扭的笑容說,“我錯了。”
我愣了愣,這秦廣王不是那麼排斥承認錯誤,怎麼轉個身就變了臉。
爺爺語氣嚴肅的說,“你給陳天認個錯,保證以後不再犯了。”
秦廣王面無表情的回頭看著我,“我錯了,以後保證不再犯這種事情,判官的職位你好好做,幫著陰司處理更多問題。”
我愣了愣,雖然不曉得秦廣王怎麼突然就釋懷了,可是聽到這話,心裡多少有些軟,便嗯聲點頭,“好。”
爺爺這才開口,“你應該曉得自己來的目的是啥!”
秦廣王這才把手中的香舉過頭頂,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突然的變臉反倒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了,秦廣王明明那麼強烈排斥,不過就是被拷鬼棒打了一下,卻馬上變了嘴臉。
爺爺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見秦廣王已經認了錯,便將法印拿出來還給秦廣王,爺爺說,“這東西是你的,始終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也不是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秦廣王接過法印,整個人頓時冷笑,“呵,愚蠢!不過認個錯罷了,能拿回法印,我就什麼也不怕了!狗日的老東西,我管你以前有多厲害,今天你們把我得罪了,老子回去要好好收拾!”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往外面走,抬腿剛要跨出門檻,卻被一股力道彈了回來,腳尖冒著滾滾白煙。
爺爺事先設好的結界,如果沒有爺爺同意,他是走不了的。
秦廣王原本還得意的模樣,頓時表情僵硬,猛然回過頭看著我爺爺,“陳懷英,你啥子意思?”
爺爺道,“本來給你機會,是想讓你走正道,莫想著害人的事情,事到如今死不悔改,有本事你就硬著出去,掉半條命那也是你自找的。”
爺爺又回過頭看著我,“陳天,走了,睡覺去。”
我愣了愣,呆呆的點點頭,跟著爺爺從廳裡走出去,回到屋子裡休息。
眼見著天都快亮了,我好奇的問爺爺,“秦廣王被困著走不出去會咋樣?”
爺爺呵呵笑了笑,“強行破法,他要損半條命,就是想報復我們,也要緩上些日子。”
“爺爺,你怎麼不乾脆幹掉他?省的他繼續找我們麻煩?”我問。
爺爺卻語重心長的說,“殺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事情,凡事留有一線,那也是做人的原則,這秦廣王雖然錯的離譜,但也念在初犯,可以既往不咎,事不過三,如果觸碰了底線,那老子就要看心情行事了。”
我仔細回味爺爺的話,心裡暗自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過想著爺爺做事的風格,還真是讓人佩服,在忍與幹之間,來回變化,卻把這其中的度把握得很準。
正在我和爺爺說話的時候,屋外傳來了鈴鐺的聲音,原本還臉『色』淡定的爺爺,突然就陰沉了起來,二話不說,三步並作兩步出去,我趕緊跟著上去,赫然發現這廳堂裡的秦廣王已經離開,而地上爺爺佈下的八卦陣也被破壞,紅繩斷裂,顯然是人為造成的。
鈴鐺聲音順著村裡的方向離去,爺爺又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消失在我們面前,爺爺皺眉道,“張淨宗手底下的人把秦廣王帶走了。”
“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滿滿都是疑『惑』。
“那是三清鈴的聲音,三清鈴為道士作法事中的重要法器。又名帝鍾、法鍾、法鈴、鈴書,三清鈴柄的上端稱作劍,呈山字形,以象徵三清之意。道家所謂手把帝鍾,擲火萬里,流鈴八衝是也,以為具有降神除魔的作用。這附近本來就沒什麼道士,你『奶』『奶』之前就告知過我們,全真教來了幾個會法術的人,必然是張淨宗派來的人,咱們這幾天一舉一動,這些人暗中觀察著,等著適時的機會對咱們下手。”爺爺這才解釋道。
這秦廣王本來就和我們又矛盾,這下又被全真教的人救走,那他們聯手對付我們,後果可想而知。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白曉急衝衝的跑出來,滿臉緊張的看著我們問,“你們看見張澤文了嗎?”
爺爺把臉一虎,“那小子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白曉眼眶紅潤,滿臉著急的說,“我們倆開廳堂的時候,他盯著外面看了好幾眼,當時突然就來了好幾只烏鴉在旁邊飛,他當時就沒跟我上樓,直接跟著烏鴉跑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澤文哥哥這麼穩重的人,竟然還貪玩?”
白曉臉『色』很是嚴肅,“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