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對著幹的崔判官。
因為他的衣服被我用法劍砍爛了,這次來他換了身新衣裳,因為白天過來和常人無異,穿的也就是村裡人一樣的衣服,如果不是見過他,我都不覺得他是判官。
他現在就和村民沒什麼倆樣,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滿臉嚴肅的看著我爺爺,“陳復陽,是我做了錯事情,不管怎麼說,這法印是我拿出來的,你們不還給秦廣王,秦廣王就要收拾我。”
爺爺滿臉鄙夷的看著他,“關我屁事?”
崔判官皺著眉頭,滿臉尷尬的說,“是,事情因為我而起,但是我曉得自己做的不好,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把法印還給我?”
我也看出來了,崔判官這次是真的著急了,他得罪誰也不敢得罪秦廣王,因為他的計劃,導致秦廣王丟了自己的法印,受罰的肯定就是崔判官了。
我心裡不禁竊喜,這崔判官為了整我,這下把他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心裡莫名痛快。
這崔判官一直看不慣我,處心積慮就想對付我,我還當了判官,更是他眼中釘肉中刺了,只是沒想到這一鬧,反倒把他自己給搭進去。
他欺負我,爺爺必然不給他好臉『色』,冷冷朝著他擺了擺手,“你崔玉的事情另算,這法印的事情得讓秦廣王自己來。”
崔判官聽了這話,臉『色』難看,他當然曉得灰溜溜回去,肯定要被秦廣王收拾,官大一級本就壓死人,更別說這事情和他有關係。
崔判官連聲哀求,“我曉得我做了讓你們不樂意的事情,你們肯定也不原諒我,你們到底怎樣才願意把這事情了結了?”
爺爺眼咕嚕一轉,唉聲嘆氣的說道,“昨天夜裡,做了個夢,夢中有個水牛跟我說,我這輩子手上沾著幾條命,有些命是亡命,有些命是冤,若是遇到了冤,對方帶上公雞、臘肉等食物,天不亮就到村外小橋狹道這樣的行人必經之處橫拉一根細細的白線,然後在其附近埋伏起來,不論是誰,只要經過此地並絆斷了白線,就說明此事有得說,若是沒人絆斷這白線,那就說明這人該弄!”
我愣了愣,爺爺這是在說啥?
我怎麼隱約覺得又是計謀?
崔判官卻說,“我曉得了。”
二話不說,崔判官轉身就朝著屋外走了出去,我滿臉懵『逼』的走向爺爺,好奇的問,“爺爺你這是要做啥呢?”
爺爺卻樂呵呵的說,“你和張瑤不是想要個娃娃嗎?”
我愣了愣,“和這個有關係嗎?”
爺爺笑了笑,“等著,明天天一亮,就有個娃娃了。”
我實在不懂爺爺的意思,當天爺爺帶著我幫著村長家裡處理喪事,晚上回來帶著我繼續學習法術,一整天都不提起崔判官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爺爺就拉著我出門,什麼話也不說,只管帶著我走。
我們朝著田坎地的方向走了去,爺爺這才停下腳步,讓我和張瑤兩個人過去,說是過去了又驚喜。
我和張瑤面面相覷,搞不明白爺爺到底想幹什麼,硬著頭皮繼續前去,剛走沒幾步路,就聽到‘咔’一聲,腳下一根細細的繩子被我們扯斷。
這時崔判官從旁邊出來,見到是我們在這裡,也顯得有些驚訝,他手裡提著臘肉,滿臉好奇的看著我爺爺。
爺爺卻說,“你們先把臘肉就地吃了,我再說。”
崔判官不不懂爺爺到底幹嘛,不過為了得到原諒,便坐下身來將臘肉分給我和張瑤,三人一塊兒在地裡吃起來,不得不承認,不下飯就這麼吃,實在鹹的要命。
爺爺見我們吃完了,這才開口,“既然你認陳天做乾爹,他照顧乾兒子,理應什麼事情都原諒和幫助,你喊他一聲乾爹,喊那丫頭一聲乾孃,之前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
崔判官愣了愣,滿臉氣憤的看著爺爺怒斥道,“你狗日的!你耍老子?”
爺爺呵呵笑了笑,“沒大沒小,陳天是你乾爹,老子就是你幹祖宗!這是天意難違,不論是誰,只要經過此地並絆斷了白線,即被認定為是親家了,這叫‘拉乾爹’,天意難違,來者只能應允,否則是要背罵名的。埋鍋造飯,就地野炊。吃飽喝足認門。入鄉隨俗,向來如此,甭管你是哪個,入了我們鄉,就要按照這個禮俗來辦,既然你是陳天的乾兒子,自然這事情也能有得商量,只要他原諒你,那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我愣了愣,爺爺果然是老狐狸,竟然挖了個坑讓崔判官往裡跳。
崔判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