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裝裝樣子,有所顧忌,宗政彌也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瘋狗般四處咬人。
這樣的人必須早點除掉,因為是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
“老夫人,您的壽宴本來就沒張揚,這時候還席也不好。不如,由我代替您老,各院子送些小禮物,表表心意就得了。”第二天早飯時,石中玉向戚老夫人提議。
戚老夫人吃飯一向不用人特意侍候,只要蘇木或者蘇葉在身後端個茶、遞個水罷了。大約年紀大了的關係,喜歡熱鬧,石中玉母子三人來了之後,就陪著戚老夫人同桌而食。左左和右右雖然年紀小,但餐桌禮儀極好,戚老夫人為此對石中玉的喜愛又深了一層。
孃親自帶的孩子,父親不在,又出身於王府,孩子難免驕縱些,若沒有年長的人盯著,還有可能染上小家小戶的習氣,沒有規矩。可左左和右右被教育得相當成功,平時頑皮淘氣是有的,甚至混世魔王一樣讓大人頭疼,但大關節處卻一絲不苟,皇族世家的氣派自然顯露。
食不言,寢不語,姿態優雅,小口小口的吃,可畢竟人少貪玩,飯量也不大,此時早就吃完下了桌,被青黛和青蒿領到隔壁間喝茶消食去了,擺飯的小廳裡只剩下戚老夫人、石中玉和一邊侍候著的蘇葉,石中玉這才方便開口。
戚老夫人不知道石中玉到底要做什麼,卻明白她此舉是有目的的。她老人家也不細問,只想了想道,“你不怕人說?”
石中玉的臉微微有點發燒。
她摔倒在慕容恪的懷裡,並嘴對嘴親了高高在上的王之事,只怕昨天晚上就傳遍了整個王府。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了,王府里人多嘴雜,也不知有多少人會生出骯髒的心思,鑑於她下九流的江湖地位,多麼齷齪的話只怕都會傳出來。
不過,到底是從現代摸爬滾打過的,石中玉只略臊了一下,就淡定了下來,“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的嘴,咱不管,自個兒做好自個兒的事就是了。”
戚老夫人點頭,“也是,正根就是正根。有句話說得好,樹根不動,樹梢白搖晃。”她老人家意有所指,石中玉哪會聽不出來。雖說吧,當眾親暱有點那啥,但畢竟是正經夫妻。而且當時是寧山王下的絆子,戚老夫人人雖老,眼卻不花,與寧山王又很默契,應該看得明白。
“蘇葉,我那點老底子向來是你和蘇木打點,待會兒挑點合適的東西出來。即別讓人小看了去,可也別當冤大頭。”戚老夫人放下碗筷,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小芳自去辦事,待會兒我去主院那邊轉轉。聽說王今天開始給左左和右右授業,還把孫福珩當陪練的把式。哈哈,這下可有人高興了。”
“高興的人只怕很多吧?”石中玉也笑了起來。
“可不是。”蘇葉插嘴道。她不知道太多細節,甚至沒看出輕煙對孫福珩的心思,但她想到左左和右右來了之後,戚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多了,心裡也跟著高興。
飯畢,大家各自做事去。
戚老夫人高高興興的由青黛和青蒿陪著,和左左右右前後腳去了主院。蘇木和蘇葉則帶著石中玉進了庫房,拿了精緻的嵌玉棕竹盒幾套,雙耳銀壺兩套,幾樣東西即不太貴重,可也拿得出手,尤其兩套銀壺,工藝相當精湛,送給趙碧凡和宗政彌也足矣。
“我陪你去。”蘇葉是個仗義的,別說外院裡,本院的幾個婆子就有說三道四的,到底怕石中玉聽了閒言碎語,臉上不掛,因而自告奮勇。
她當姑娘時就因為身子高大,手上有把子力氣,尋常小廝家丁也不敢惹,這時候更是捋胳膊、挽袖子,似乎一言不和就大耳刮子要抽人了。
石中玉心裡感激,臉上卻笑道,“我一早央了輕煙,就不麻煩蘇葉姐姐了。不過咱們院子裡可得看嚴實了,籬笆扎不牢,蛇蟲鼠蟻的就都會竄進來。那時再趕,就費事了。”
蘇木一聽,點頭道,“小芳說得對,咱們院子裡一定得有咱倆之一守著。再者輕煙是王的人,誰敢廢話,怕不傳到王的耳朵裡,真不想活了嗎?”
“小芳聰明,我怎麼沒想出這個辦法來?有王的貼身美婢在,哼,看誰還多嘴”蘇葉恍然道,“輕煙這丫頭也是,之前都趕不走,今天早上不聲不響收拾小包袱就回主院了,看來真是喜歡咱們左左和右右,到哪兒都護著。”
石中玉但笑不誤。
輕煙哪是因為左左和右右回去的,是因為孫大叔嘛。不過孫大叔被調到主院去了,左左和右右身邊又多了一層保障,只要吃喝方面多仔細著,就不會有危險的。寶寶們平安,就好像她的後院安定了,她就能騰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