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玉得了空,見天色已經全黑,院門卻還沒關上落鎖,心情突然發悶,就到花圃裡略站了站。
蚊子挺多,但她配了以德給的香包,香味很淡,就像青草的清新味道,但蚊子離她三尺就跑開了。
她也不懂花草,可驀然就想起,當初她和慕容恪的第一次見面,就在花叢之中……身材高挑、玄衣散發,赤著雙足,輕踏著翠草繁花。他好看地微笑著,顛倒眾生,可那笑意絲毫達不到他冰冷的眼底。圓月清輝,灑在他肩頭衣角。
他比月色溫柔,如在身邊,也比月色冰冷,遙不可及。
“這小傢伙很烈性呢。”這是他一次對她講話。
那夜,月亮很不錯呢。可是今天……
抬頭望去,天有些陰陰的,星月皆無蹤影。而身後就是彩雲居,令她突生感慨,心中微微酸澀,輕輕念出一句詩來:“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伴隨著,幽幽嘆息。
那時候,多美好。
而話音未落,眼淚卻先掉了下來,毫無徵兆。
隨後,聽到旁邊的花叢響動。
那人,緩步走了出來。
一如,當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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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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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內有乾坤 第六十七章 做壽
第六十七章 做壽
“你做的詩?”慕容恪問。
“奴婢哪有那個本事?”石中玉略側過身,快速擦乾眼淚,“一介下九流,哪有那種風雅情致?不過讀過西山堂出品的一本詩集,如今明月不在,彩雲居就在身後,自傷身世,念個一句半句,應應景罷了。”
又是西山堂慕容恪略皺了皺眉,心中對裕王妃更是好奇。但現在他已回到明鏡,只要想到相關的事情,心就突然痛起來,令他拋開些許懷疑的念頭,不敢深思。
夜涼風輕,他是無意中到花圃逛逛的,哪成想遇到了這位女先生。本來他並沒有多留心什麼,可略一低頭,就見這女先生被月光朦朧的側臉,心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此女算不得美,也已是婦人打扮,但面目清秀,隱約的氣質高華,不卑不亢,那份從容倒是難得,襯得那張臉也動人起來。
而石中玉本來採取迴避的態度,雖然她很想立即就喚醒慕容恪,但知道不能太急,至少不能表現得太親近和無理。但慕容恪的眼睛盯著她,她還是感覺到了,壯著膽子凝視回去,兩人的目光碰撞,心頭都是一悸。
“本王見過你嗎?”慕容恪突然問,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出口的。
面前的人,其實他很確定,根本沒有見過,哪怕是在那散失的記憶裡,也沒有這個女人的臉。只是……她的眼神為什麼如此熟悉?就好像在前世裡……
想到這兒,他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撕成了兩半一樣。饒是他定力足夠,卻也情不自禁的按住胸口,悶哼出聲。臉色,也是變了,瞬間就慘白。
石中玉本來被慕容恪的神態迷惑了,完全說不出話來,此時見狀,嚇得立即上前扶住慕容恪,嘴裡不斷反駁著,“沒有見過。奴婢從來沒有見過王”
還是她太急了吧?她要找回他,可不是殺了他
“舊心疾而已。”慕容恪甩開石中玉,討厭自己在下人面前表現軟弱。再低頭看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女人,見她真切的焦急,眼中似有淚光,或者……心疼?不禁又感覺怪異。
“怎麼倒像是你在疼似的?”他嘲諷地笑。
“奴婢……奴婢是嚇的。”石中玉慌忙收斂心神,低下頭,恭敬地道,“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奴婢也要走了,院門馬上就關,可不敢犯了府規。”
慕容恪嗯了聲,看到石中玉快步離開,卻差點跟了過去,直覺得特別怪異,在花叢中又站了半晌,才慢慢回到主院去。
只是這一夜,他睡得極不踏實,好像有多年前的夢魘洶湧而來,一團團,像迷霧般將他包圍和籠罩。他看不真切,不禁心中萬分焦躁,第二天一早乾脆跑去軍營訓練士兵,還認真的考慮著,要不要在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