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氏的院子,隨後屏退左右,問道,“姐姐有何話講?”
趙氏冷哼,“哪有話講?你就這麼跟了來,倒也精乖。”
宗政氏笑,“現在我和姐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王突然失蹤這麼多天又突然回來,姐姐必有事與妹妹商量的。”
“小心點別以為你拿住我的把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趙氏突然暴怒,完美的面具直接碎裂,露出猙獰的樣子來,“現在你已經是反王之妃,北魏如今與大燕結盟,你母親家的勢力用不到。所以你給我老實點,別逼我殺你”
“當初你我結盟,也不是憑我孃家的力量。”宗政氏以袖遮嘴,遞了個挑釁的眼色,“石中玉是個女人,這訊息還是我從熙海查到,特意透給你的。若沒這個訊息,後面的局,你也做不成,何必急著過河拆橋?再者,我早說過,我宗政氏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你要麼和我分享王,要麼我就弄死他,大家一拍兩散。你知道,我早安排了秘密人手,若我成了棄子,就會讓那人誘發王的心疾,讓他什麼都想起來,然後再生生痛死。”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意雖然狠毒,臉上卻始終掛笑,更覺陰險。
“刺殺石中玉和她的哥哥,害得王和陵王差點殞命,難道動用的不是你北魏的刺客?”趙氏冷哼道,“王若知道,你在熙海曾經想置他的心肝寶貝於死地,後來發現那賤人是女的,由此引出那潑天的事件來,只怕臨死之前,也要將你碎屍萬段,死後追到地獄也不肯干休的。”
這話,令宗政氏的面具也粉粉碎,再維持不住幸災樂禍的樣子。但宗政氏是個辣性,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笑道,“你我本不是敵人,何苦自己折騰,姐姐且說,王究竟有什麼事?剛才我看他身後怎麼有兩個家丁抱著小孩子?”
“王為什麼突然離開,去了太府者,這話我可問不得,問也沒有答案,何必討嫌?”趙氏也平靜了些,“至於那兩個小崽子,王說是路上撿來的。”
“說不定哦。”宗政氏挑了挑眉,“如今兵荒馬亂的,戰事的沿塗,多有孤離之家。王膝下空虛,姐姐這兒也不喜,王見到人家小孩子一時心喜,隨手帶回來是可能的。”
“我生不出孩子,妹妹不也生不出?”趙氏反唇相譏,語言粗鄙,毫無形象。
“生孩子這事吧,得有男人才行。你我費盡心機,*藥什麼的也給王下過,結果還不是沒有用處?就連姐姐想借腹,美貌的丫頭、伶人送到王院子裡,也沒見他開過封。我想,是不是那蠱出了怪,讓王做不了男人了?”宗政氏說得更加露骨,“依著我,到寧願王從此不舉,也不願意他去寵愛別人。我說過了,我宗政彌也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怕只怕,王得的是心病,心裡就算不記事了,卻還惦記著石中玉那賤人。王那個人,要麼不要,多美多好的寶貝放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傲性得很。但若要了,就永遠不會變,專情到海枯石爛。所以說,如果你把石中世弄來,丟到他屋裡,他可能早就輕憐蜜愛了。只可惜你我二人白忙活,不過享受一下石中玉那賤人也不得快活的趣味罷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趙氏皺眉,但一想到大家抱著一起死,自己痛苦,石中玉和慕容恪也跟著痛苦,心中就有幾分舒服,“關鍵是,我看那兩個小崽子未必是王撿來的。我怎麼瞧起來,他們跟王的面貌有七分相似?雖然年紀還小,沒有長天,但那眉眼……算算,京裡那位的雙生子,可也差不多這麼大了。”
她這麼一說,宗政氏也嚇了一跳。
在宗政彌也那變態的心裡,她過不好,大家就都別想快樂。可如果趙氏說的是真的,那兩個孩子是王的子嗣,而且肯定是石中玉生的,她所期盼的一切就打破了。
慕容恪不知道太府都的事,因為提起裕王什麼的,就心痛,其他的也記不起了。可她們卻是知道那邊的訊息,從前的裕王殿下,現在的王有了雙胞胎兒子,是她們心中最深的刺痛。
“那兩個孽種不能留”她咬牙說道,面容氣憤到扭曲,看起來很是可怕。
“若真是王隨意撿來的呢?”趙氏有一絲猶豫。不是她心善,而是出手就要冒險,她對慕容恪卻總是有幾分畏懼。儘管,那斷情蠱令王只會相信她的話。
“這個險不得不冒。”宗政氏臉色青白,“姐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那就得儘快。”趙氏想了想,決然道,“夜長夢多。兩個小崽子若是石中玉那賤人故意送到王手裡的,只怕還有後招,那麻煩就大了。”
“而且時間一長,王留了意,只怕難以下手。”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