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耽誤了這一點時間,他已經聽到屋裡的皇后說起某位大臣的女兒。真當他當傻子,當沉迷於美色的窩囊廢嗎?他身邊的妻妾,有哪個是目的單純的?雖然皇后知道這些妻妾奈何不了他,但後宅不寧,也能牽制他的精力。
想到這兒,他再不猶豫遲疑,在外面朗聲道,“兒臣求見父皇。”
裡面的人明顯嚇著了,討論的聲音嘎然而止,但很快,皇上愉快的聲音就響起,“是老七嗎?你這孩子就是不守規矩,大晚上的跑來幹什麼?”
慕容恪穩步上前,推開了門。
“一直怕打擾父皇清修,故而沒有拜見。不過今天想起父皇,乾脆就來了。”慕容恪神情清淡地道,“兒臣從來率性而為,還請父皇恕罪。”
“老七一片赤誠,其心可嘉。”回話的卻是皇后,“不過天這樣晚,都宮禁了,老七還能來去自如,可見確實是面聖心切。那些侍衛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沒來回報一聲。”
她語帶雙關,意思是提醒皇上,慕容恪能隨意入宮而不驚動侍衛,若真有二心,只怕皇上老命不保。當然,她自己也心中惴惴。
“皇后不知情,朕賜了老七御用腰牌,可在宮中暢行無阻的。”皇上溫言道,冷厲的目光卻在慕容恪身上掃了一眼。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腰牌。
皇后哼了聲,起身道,“既然老七來陪皇上說話解悶,臣妾就先回了。”
皇上點了點頭,“你且坐片刻,朕讓天真奉了茶,然後代朕送你回去。”
皇后見皇上在慕容恪面前給她長臉,心下稍微舒服了些,轉地頭去道,“天真,快給裕王殿下敬茶,之後陪本宮回宮。”
角落裡,一個小小的聲音答了聲是。
只一個字,慕容恪卻心頭劇震
那個聲音,他日思夜想,從沒有一刻在腦海中消失,每天在心中溫存,好像她從來不曾離開過。而當他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這才發現這屋裡不只有皇上和皇后,還有一個小道士。
狂渴的相思,卻在這一刻發現夢中人就在眼前,慕容恪拼盡全身的力量,才使雙腳牢牢釘在地上,沒有跑過去,直接把那個把他的心生生摘走,而且拒不歸還的人抱在懷裡。
他特別想。但他絕對不能。皇上就罷了,若連皇后也知道什麼,結果不堪設想
“裕王殿下,請用茶。”石中玉低著頭向前,捧著茶盤。
縱使相逢應不識……她突然想起這句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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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出差中,困且累,牙疼上火,總之各種痛苦。
北方的朋友,給了暖氣的要多喝水呀。
第一卷 內有乾坤 第七章 白衣、散發、女鬼
第七章 白衣、散發、女鬼
慕容恪取過茶,一眼也不敢看向石中玉,修長的手指要極力剋制,才沒有明顯的顫抖,但若完全不動聲色,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混亂間,他也不知道父皇又說了什麼,奇怪地沉默著。
石中玉略好些,雖然她也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但她一直站在角落中,最激動不可自抑的時刻已經過去。
她只覺得,相思是一種很奇特的情感。當她離開裕王府,離開才發現她女性身份的慕容恪時,雖有不捨,雖然心疼,卻義無反顧。到熙海時,雖然日夜思念,也沒有深刻的感想。只有當慕容恪找到她,兩人再度相見,她才明白什麼叫錐心刺骨。
這一次,她被偷擄到皇宮,也只有剛才見到慕容恪的剎那,她非常一定確定以及肯定,她要跟他在一起。因為,她想念得那麼厲害,厲害到她願意不顧一切。
“臣妾告退。”耳邊聽到皇后的聲音,看到慕容恪如沒有靈魂的泥塑木雕一般呆立著,面對著皇后伸出來的玉手,石中玉沒有絲毫辦法,只得像小太監一樣,小心地攙扶著皇后,向外走去。
沒有回頭,卻覺得兩道灼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差點要把她身體穿透,再融化掉。
“天真,你覺得裕王殿下的相貌如何?”穿過御花園時,皇后突然問。
“男人家,相貌不重要。”慕容恪當然是大燕第一美男,但石中玉知道皇后不愛聽,又不願意撒謊,只得打太極。
“他是妖孽,自然生得魅惑人心。”太后哼了聲說。
石中玉不敢接腔,心中雖不岔皇后的說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