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衛氏和顧氏、四大美婢都低頭不語,從側妃位子上被貶的貴妾宗正彌也則暗暗地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到時候再說吧。”慕容恪模稜兩可。
趙氏從這句話中聽出慕容恪根本不想把內府的管事權交給新王妃的意思,暗暗高興。她爹說了,殿下若奪大位,皇后就是她的,那現在就忍忍這金旖晨又如何?看這樣子,金氏定是不受寵的。她只要牢牢抓住內府的權利,表現得大方得體,不斤斤計較,那殿下的恩寵少些也無妨,反正她不是唯一被冷落的。
想到這兒,她見慕容恪的一腳已經邁出門檻,連忙又道,“殿下,還有件事要您定奪。今天早上召集各人來拜見王妃,本想叫著您的貼身家丁石中玉,可結果,到處找不到他。不知……”
“昨晚本王派人把她送到封地去了。”慕容恪從容答道。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何況因著他的寵愛,石中玉始終處在風口浪尖上。而為了石中玉的安全,他不想讓她失蹤的事被人知道,至少不能讓別人確認,所以路上早想好了藉口。
屋內外所有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一愣。有那心眼兒活絡的就立即想到,石中玉是殿下的男寵,現在殿下娶了正妃,定是不容於人。偏殿下又捨不得扔了,只好送到封地去,等以後再召回來,或者在封地等著殿下就是。再或者,從此後殿下就忘了,讓他自己在封地自生自滅去。
過後不久,這種想法成了主流,縱然有懷疑的,比方趙碧凡,但既然石中玉離了殿下,還有誰會認真追究?加上慕容恪尋找石中玉的事是暗中進行的,她離府的事就這樣壓了下來。
不過當天,他才走出久思院大門,迎面就見夏世雄走了過來,先是恭賀他新婚之喜,然後報告了自己有兩名手下失蹤。
“誰?”慕容恪皺緊眉頭。
“屈忽昀和牛蠻。”夏世雄臉現羞慚之色,“恕老奴無能,手下居然出了逃奴。”
這兩個小子是小玉得用的人,小玉跑了,這兩個小子也消失了,其中沒有聯絡嗎?夏世雄做事有多精明,他不是不清楚,那麼,這兩個小子和小玉一起失蹤,夏世雄真的不知情?
慕容恪很懷疑,但夏世雄面上半點不露,反而一個勁兒的要求懲罰,讓他感覺很煩躁。除了找小玉,其他的事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了。而且就算夏世雄知道又如何,要想從這老傢伙嘴裡撬出東西是不可能的,他何必浪費時間。
“跑就跑了吧,兩個家丁而已,回頭夏老自己找人補上就行。”他冷冷地看著夏世雄。他不信任這個老人,他覺得夏世雄知情不報,但有之前的恩情在,大家兩不相干就是。
“謝殿下不怪罪。”夏世雄說著,情不自禁捏緊了手心中的鑰匙。
本來藉機可以栽到魏鎖的身上,小玉把鑰匙留下,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但現在看來,殿下不欲將小玉失蹤的放在明面兒上,他也就不多事了。只但願,小玉他們別被抓回來。他是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想來,應該是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不然殿下不可能現在還得不到半點訊息,急成這個樣子。
慕容恪確實很急,可小玉就是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讓他不由得想到,小玉必定是有人幫助的,而且事先經過了謀劃。然後金旖晨三天回門的時候,得知她們家的馬伕阿忘也在同一天不見了。
“殿下沒把小玉送到封地對不對?”金旖晨思來想去,把兩件事聯絡到了一處,“他們……不是私奔了吧?”她成天想著被慕容恪休了後,和阿忘私奔,這會兒自然就套用在了石中玉的身上。
難道,阿忘也是好男色的人?難道,之前大家傳言石中玉和裕王殿下的關係也是真的?不然,殿下為什麼那麼焦心呢?原來是她錯了,阿忘喜歡的不是她,而是小玉。可是這能怪別人嗎?她從來沒說出過自己的心意,再說小玉那麼可愛,她會喜歡,為什麼阿忘不可以?金旖晨的腦海裡展開了豐富的想象,一時覺得絕望極了。
慕容恪卻惱火無比,哪有人私奔還帶著兩個幫手的?也許阿忘的失蹤不是巧合,畢竟阿忘和小玉走得很近,一起逃跑是可能的。小玉不肯讓他碰她,居然用瓷枕打他,用酒灌他,所以也不會喜歡別的男人的,也不會和別的男人私奔的。
是……吧?
……………………………………………
……………………………………………
………………66有話要說………………
雙更期間,如無意外,第二更都安排在下午…到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