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松身形轉身就走。
“展大人……”紅衣女子雙目微紅,定定望著遠去筆直身影,手中香囊順風而落。
金虔瞅了一眼面前傷心欲絕的女子,暗暗嘆氣,從懷裡掏出一個冊子,翻了兩頁,自言自語道:“吏部侍郎朱大人之女:偶遇,收白銀五兩;相談,收取白銀七兩;送香囊,收取白銀十兩……嘖,這十兩還點退回去……唉……”
“金校尉!”趙虎聲音突然傳來,頓時打斷了金虔思緒,“又有一位偶遇的姑娘!”
“就來!”金虔頓時精神一震,蹭蹭兩步竄了過去。
可定眼一望,頓時一愣。
只見眼前這位少女,一身素布綠衣,繡花布鞋,髮髻如墨,但卻無半點裝飾,五官秀麗,卻無半分貴氣。
嗯?
平民百姓風格,清新淡雅基調,標新立異?
有創意!
金虔趕忙上前一步,低聲問道:“敢問這位小姐是?”
綠衣少女抬起眼簾望了金虔一眼,又趕忙垂下,雙耳微微發紅,低聲道:“惜蓮。”
“惜蓮?”金虔一愣,趕忙翻開冊子翻了半天,皺眉道,“敢問惜蓮姑娘,您是那家的千金?”
“惜蓮不是官家的千金小姐,惜蓮只是一個賣花女……”綠衣女子的頭垂得更低了。
“賣花女?”金虔頓時無語,趕忙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提醒你,今個兒想和展大人見面,費用可不低,你若是沒什麼大事兒,改日等展大人巡街之時再說也不遲啊……”
“展大人?”惜蓮一愣,抬眼望了金虔一眼,又垂頭道,“惜蓮不是來見展大人的……”
“哈?”
“惜蓮是來見金校尉的……”
“金、金校尉?!”變調聲線瞬時響徹雲霄。
金虔細目圓瞪,直直望著眼前一臉嬌羞的少女,臉皮抽搐道:“你、你你你是說,你、你是來見我的?!”
少女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金虔頓時渾身僵硬。
“金校尉,不錯啊!”張龍嬉笑著上前拍了拍金虔肩膀。
“金虔,你何時認識的這位姑娘,咋也不告訴咱們?”趙虎也一旁附和道。
“這個……”金虔頓感背後冷汗森森。
一陣冷風嗖嗖吹來,吹得金虔、張龍、趙虎三人頓時一顫。
回首一望,只見展昭俊顏凝冰,雙臂抱劍,紅衣似血,硬邦邦道:“金校尉,難怪你數日武功不見長進,原來乃是心不在焉、不務正業之故!”
“哈?”金虔呆愣。
張龍、趙虎二人僵硬。
倒是身後少女絲毫不見影響,竟在此高壓之下,雙手奉上香囊一隻道:“若是金校尉不嫌棄,這個香囊……”
“惜蓮姑娘!”金虔好似被蠍子蟄了一般,驚叫道,“姑娘一番美意,金某實在是無緣消受,還望姑娘令覓良緣……那個金某還有公務在身,就此告辭、告辭!”
說罷便火燒屁股般落荒而逃。
就聽身後趙虎嚷嚷道:“哎哎,金虔,那個小姑娘哭了……”
身後寒氣更重。
金虔只覺欲哭無淚,心中呼道:
這貓兒果然小肚雞腸,吝嗇的緊。
不過僅是一名無錢無勢的賣花少女向咱表露心意,比起他那大把大把的貴族小姐粉絲,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其後,這一路之上,素稱溫文爾雅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就頂這一張溢滿寒氣的俊臉,在“七夕賞燈鵲橋會”上暢通無阻,再無人敢近其身週三尺之內。
總之,金虔苦心經營的“相親大會牽線賺錢”的計劃不幸泡湯。
*
露白風清夜向塵,小星垂佩月埋輪。
“唉——”一聲長嘆從三班院庭院之中幽幽傳出。
金虔頭頂一隻水碗,雙臂筆直,兩腿直角彎曲,標準扎馬步姿勢頗有氣勢,但滿面苦色卻洩了風光。
公孫先生剛入班院大門,見到此景不由一愣。
“金校尉,你這是為何?”
金虔哭喪這一張臉,道:“展大人交待,讓屬下今夜扎馬步兩個時辰……”
公孫先生聽言,竟微微點頭道:“展護衛此舉,定有其深意……”
金虔險些吐血。
“對了,金校尉,今夜展護衛見了幾位官家小姐?”
金虔嘆了一口氣:“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