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希望我出什麼事啊?”南嶺月冷哼一聲,對這個不知趣的人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方天不敢,只是剛剛在門外不小心看見他輕薄您,所以就……。”方天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有所誤會,就乾脆將自己的擔心說出口,不過他沒料到,他這話一出口,他的主人一向沉穩的臉竟紅起來了,而一直在偷笑的人這回是開懷大笑了,搞得他都不明所以。
“咳……”南嶺月略有警告地瞪了任蕭宇一眼,直到任蕭宇閉了嘴之後,才轉向自己的這個笨蛋侍衛,有些尷尬地說了句,“你有什麼事情嗎?”
“呃………來了兩位客人,指名要聽您的簫聲。”方天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兩人的眉來眼去,不明白他家主人怎麼就對這個人這麼地容忍。
“你去和客人說今日不方便,請他們改日再來。”南嶺月本來就沒打算今天會客,更何況剛剛的好氣氛都被這個傻子給破壞了。
“是!”方天不敢再多留一刻,很識趣地快速退出了出去,他不用看主子的臉色,也知道他這次來的不是時候。
方天退出去後,便向客人解釋去了。
此刻正再等候的兩位客人,正是步若塵和文路生,也是任蕭宇注意到的那兩個一黑一白的人。兩人見一個濃眉的男子走了出來,整體線條都比較粗獷,尤其那凝起來的眉頭讓人覺得有些兇悍,步若塵看得時有些驚訝,心裡感嘆原來這南嶺月長成這個樣子啊,看來樂師都是面目好看的說法也不盡然全對。
那日離開山谷,步若塵便帶著路生往南嶽去找尋造琴師向陽,誰知剛到南嶽就得知造琴師向陽已經遭人殺害,兩人還特地去拜訪了向陽生前的居所,結果沒看到一個人,而屋內的也是一片狼藉,包括造已經好的琴,全部都被惡意破壞掉,而牆上已經幹掉的血跡昭示了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顯然造琴師被人所殺害並不是虛言,他們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一個月裡死的不只是造琴師向陽,很多有名的老江湖都連續慘遭殺害,而且全部都是死在了逍遙劍下。步若塵當然知道當今天下擅長使用逍遙劍的人是誰,只是他卻覺得蹊蹺,既然是暗殺,還使用那麼讓人懷疑的劍法,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不過任蕭宇在江湖上失蹤一說,他卻不信,如果是真的,他寧願相信任蕭宇是躲到後頭看戲去了。
而路生聽聞兇手是逍遙王時,心裡有一絲有感而發的氣憤,這個任蕭宇果然是個大魔頭,不但害死了師傅,就連這麼多人的性命都被殺害了。 不過憤怒歸憤怒,要他為了誰去找逍遙王報仇,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和那些人沒關係,而且這一切也沒用任何證據,除非逍遙王傷害了他重視的人,不過他在這個世界唯一重視的人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好惹的主。
本來向陽的死,於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這個世界上的造琴師自然不是隻有他這麼一位,只是這一位和他們的師傅交情甚好,造琴的技術又是遠近聞名的,天下四大樂師的樂器全部都是他打造的,若是能讓他幫路生造琴,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現在人已經死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也只能另想他法。
其實步若塵和這位造琴師僅見過三次,前兩次都是師傅帶他來的,最後一次是他自己來的,因為他一個月前接的標就是向陽下的,他很奇怪為什麼向陽要下這個標,本來想來探查一下虛實,結果不小心聽到了向陽與西國暗衛的密談,才知道原來向陽也西國的暗衛,也就明白向陽和師傅走那麼近的原因,不過現在人已經死了,他的財主也就飛了,他這個標算是打水漂了。
步若塵考慮了很久,與其漫無目的地尋找造琴師,不如向樂師去打聽造琴師,相信樂師的資訊要比他們這些門外漢來得可靠多了,同時還能欣賞這些樂師的絕技,雖然門檻高些,也不是踏不進去。
步若塵還向路生介紹了樂師集中在南嶽的原因:南嶽不僅地大物博,更擁有大好秀麗山河,景色宜人,而且管制也不會太嚴格,是一向清心寡慾的樂師們首選的國家,若能在南嶽國隱居,著實讓人羨煞。
路生聽得有些心動,也對樂師有些期待,想聽聽他們的彈奏。兩人便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南嶽的第一樓——清月樓,來會會這位天下位居第二的樂師,南嶺月。
“兩位公子還是請回吧,我家公子今天不方便會客,還請兩位改日再來。”方天看向這一黑一白的年輕人說道,心中略帶驚訝,尤其白衣服的年輕人,不但長相英俊,還帶著一股狂野的氣勢,卻又不失身上的貴氣,黑衣服的遮著垂紗,看不清長相,但是身形倒是不錯。
路生和步若塵聽完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