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爐,分兩批吃飯。”
“秋堂口沒人,最近這段時日辛苦你了。”林東海拿著酒杯跟他手裡的對碰了一聲,自己喝下。冷冬寒抬了抬手,跟著喝了一杯,緩緩開口說道:
“圍剿南湖餘孽的那天,杜秋風丟下一群同門師兄弟自己先跑了。現在除了咱們,南湖劍派的漏網之魚,也在到處追殺這個臨陣脫逃的叛徒。這時候他居然還能躲得無影無蹤,果然是夠狡猾的。”
“他要沒這點本事,當初也當不上林家堡的堂口掌令了。”林東海繼續喝著酒“這老小子活著就要報復,讓閻夏雷別鬆懈,繼續追查,見著就殺。”
“那雷霆那邊怎麼辦?那小子現在正吵著要散夥分股份。”
“小冷,怎麼最近遇上關於雷霆的事,總來問我呢?你自己沒主意?”
“呃……”冷冬寒眼神猶豫了一下“不是。是因為二少的關係,多少有些顧忌。”
“他要散夥正好,明天就帶個賬房先生過去跟他把賬清了。現在江湖上都知道巫邪教跟我們協議停戰,現在他自己鬧著要散夥,到時候合同紙一撕,正好名正言順對他動手。清完賬就把他給抓起來。告訴雷震天,我一天見不著帆兒,就一天剁他一根手指頭。”
“這……這家店二少經營了很久,就這麼關門分了,二少回來,會不會……”
一提起林小帆,林東海就連連嘆氣:
“帆兒那倔性子,他就是在這兒,也會賭氣把店給分了。他是看不上雷霆的下作,聽不得人家說他靠大哥做買賣,他就是想爭口氣……關就關了吧,大不了回頭再給他開。這都不算什麼。”
是啊,大不了回頭再開。林東海跟林小帆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所有事在他眼中都是可以解決的,包括天塌下來。這回搶弟弟沒成功,那就再來一回。事在人為,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雷震天越是耍心機,他就越得沉得住氣。父親的仇等了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時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冷冷清清地喝酒吃完冬至的小年夜飯,冷冬寒做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決定。
他回到肥皂店,把正在得意洋洋的雷霆給抓了出來,趁夜色帶出了城。然後扔給他一個包袱:
“這是些銀兩還有換洗衣服,你帶著走吧,回你的老家去,永遠別再出來。”
“怎麼,林小帆輸不起了要他哥派你來拆遷啊……”
“你是要命,還是要店?”冷冬寒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焦急“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想死,儘管留下!”
雷霆看著他的表情,忽然驚了一下,一把揪住冷冬寒問道:
“怎麼回事?他們姓林的要幹嘛?爭不過想跟我動手是不是?”
“別問了,走吧。”冷冬寒心裡很矛盾,按理說他不應該對雷霆手軟,可是他現在,實在不想看雷霆被人一根根切掉手指頭。所以他決定放他走。
“那你呢?你就這麼放了我,不怕他們懲罰你?”雷霆盯著他臉上稍縱即逝的感動,上前去一把摟過了他的脖子,扳過他的下巴極具挑逗地親了一口,滿意地看著他眼中的震驚,**辣地在他耳邊吹風“跟我一起走。”
冷冬寒沒有回答,只是果斷地握住他的手推開。然而,就在他推開的同時,雷霆竟整個撲了上來,緊勾著他的脖子,熱火朝天地頂開他的唇齒,主動地吻了進來。熾熱而侷促的喘息,在寂靜的夜裡蔓延著燃燒開來。
“唔……”冷冬寒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雙手一把摟住懷中的身體,傾身一帶,壓倒在地。摁著他,像野獸一樣啃咬了起來。
雷霆緊緊地圈住他;放浪地與他糾纏,讓他盡情享受這一刻的狂歡。然而自己心裡是明白的,看著頭頂顫動的夜空,他得意地認識到:冷冬寒這傢伙,喜歡上自己了。
※
林小帆覺得,有時候光看名字就能看出這冥冥之中的偏心來。比如他爹,名字起的就響亮,林震嶽——威震五嶽;再看他哥林東海——海納百川,氣度無量啊!輪到他可好,林小帆——小破帆,一聽就是個苦命的倒黴蛋兒。也不知道他爹當初怎麼想的,非要起個名跟“東海”相應,也應該叫“西湖”啊,怎麼的也比小破帆強。(林爹:關我X事,名字是聖卿起的TAT)
“哎……我的手還在不在了?”林小帆照例問了他最近早上醒來的第一句話。他的右手斷了好,好了又斷,又好又斷,現在似乎有些知覺麻木。每晚睡過了醒來,總有些虛幻地覺得那隻手不在了。而他這麼一問,就會有一隻手輕輕的撫在他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