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約五五分,六藝一系依舊損失了不少……趙曙暗暗冷笑,呂公著的害人之心不改啊!
小皇帝不動聲色,把名單放在了一邊。
“吏部的考察,等柴家的案子結束再說,卿等還是議一議柴家的案子吧!”
聽到這話,呂公著簡直噴血了,怕什麼來什麼,小皇帝這是要拿名單當把柄啊,柴家的事情有多大,呂公著大約有點數,如果真的掀開了,只怕兩淮和東南的官場都要地震啊!
事到如今,呂公著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說道:“啟奏陛下,柴家畢竟有先帝所賜的丹書鐵券,老臣以為,就算不在乎柴家如何,也要顧及先帝之明……是不是,可以酌情處置?”
他說完之後,孫固立刻站出來,“呂大人所言極是,西涼王無故捉拿鄭國公,弄得人心惶惶,臣以為應當立刻釋放,安定人心!”
他們倆說話,司馬光立刻站出來,“兩位大人,你們說抓了柴家,弄得人心不安,這個人心,是誰的心?”
孫固眉頭緊皺,“司馬相公,自然指的是百姓之心!”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官場不安,有些人和柴家攪到了一起!”司馬光厲聲道:“柴家是後周皇室後裔,爾等是大宋的官員,吃著大宋的俸祿,享受大宋的天恩,卻處處替柴家說話,你們究竟是什麼心肝腸肺!敢拿出來曬一曬嗎?見得了人嗎?”司馬光的聲音,在大殿迴盪,一肚子的怨氣似乎都發洩出來了……
第920章 漕運不安
司馬光火力全開,就差直接點著呂公著和孫固的鼻子說,你們和柴家勾結,想要謀逆篡位了。
這兩位也不是傻瓜,豈能承認。
孫固立刻哭訴道:“陛下,臣等受國恩厚矣,只求鞠躬盡瘁,絕無二志,柴家不過是地方的富豪而已,與江山社稷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臣唯恐因為柴家損及聖人仁義之名,也怕讓人誤解,聖人是在盡反先帝之政,江山社稷,父子天倫,何等重要。臣等都是為了陛下思量,絕非如司馬相公所言,還請聖人明鑑。”
呂公著也立刻說道:“陛下,柴家事小,江山事大,如果丹書鐵券也不管用了,勢必會使得臣子惶恐,而且西涼王目空一切,連先帝的丹書也都不在乎,如此作為,是為臣之道嗎?”
還真別說,他們兩個聯手,總算把局勢扳回了一點。
可司馬光卻冷笑一聲。
“孫大人,呂大人,你們不要忘了,這一次是柴家給宋敏求30萬貫,讓他幫忙陷害朝臣,甚至激起民變,十幾條性命,上百人被冤枉……如果柴家只是尋常的富貴閒人,會插手這些事情嗎?買通朝臣,陷害忠良,阻撓國策,殘害百姓……他們是幹什麼?要造反嗎?以我之見,柴家的作為,形同叛逆!丹書鐵券保護柴家不假,可唯獨謀逆之罪,十惡不赦!西涼王身為首相,又是欽差,全權處理此案,他抓了柴家,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倒是我朝之中,這麼多的大臣跳出來,替柴家說話,你們是不是也和宋敏求一樣,收了柴家的錢,拿了他們的好處?”
“司馬光!”
呂公著斷喝一聲,“你不要含血噴人,老夫世代忠良,說話做事,只憑著兩條,一是我大宋的江山社稷,一是我大宋的黎民蒼生,你如此汙衊老夫,實在是欺人太甚!”
孫固也滿腔委屈,“聖人明鑑,司馬光這是憑空捏造,構害無辜,用心險惡,此等小人竊據中樞,必定會釀成大禍,懇請聖人及早除之!”
雙方都是刀刀見骨,半分客氣也不講了。
司馬光毫不相讓,“陛下,臣所言絕非胡亂臆測,柴家為了收買宋敏求,就送了30萬貫,出手之大方,讓人瞠目結舌……試問柴家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他們家還有多少錢!又和多少官員有往來,臣稍微想想,就不寒而慄,臣只想問一句,誰能告訴我,柴家坐擁丹書鐵券,過得舒舒服服,衣食無憂,他們這麼幹,是什麼目的?”司馬光抬起頭,目光銳利,“孫大人,呂大人,你們能不能替柴家解釋一下,也好讓我明白!”
吸!
孫固和呂公著的臉都變了,這話讓他們如何回答?
這兩位現在也是後悔不跌,前面提到過,呂公著是見獵心喜,以為良機難尋,才藉著考察下手。至於孫固,他和東南的關係更深一些,東林書院的很多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聯絡曹太后,都是他暗中做的。
本來孫固以為各方一起發難,王寧安縱然手眼通天,也遮擋不過來,就算能維持不敗,也會陷入泥潭。
對於他們來說,王寧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