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參加,屁顛屁顛跟著潘肅他們,一起殺向了李日尊的住處。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潘肅他們興沖沖趕回來。
王寧安正在和慕容輕塵下棋,這兩位殺得難解難分,天昏地暗,倒不是說慕容輕塵的棋藝多高,實在是王寧安太菜了,兩個臭棋簍子來了一個針尖對麥芒。
潘肅瞅了兩眼,就撇嘴了,“王大人,你的車下去,不就贏了嗎,還費什麼勁兒?”
王寧安看了一眼,立刻老臉通紅,他氣得把棋子一扔,怒道:“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幸不辱命!”唿延達興奮道:“我們已經讓李日尊低頭了。”
王寧安挑了挑眉頭,“好啊,他答應了什麼?”
柳羽興奮舉起了一個巴掌,得意洋洋道:“50萬貫,他答應給50萬貫作為軍費,不少吧?”
“呸!”
他正得意呢,讓王寧安啐了一口,他一扭頭,自顧自去擺棋盤,準備重新來一盤,根本懶得和幾個飯桶說話。
倒是慕容輕塵,他咧嘴笑道:“幾位公子,你們也和大人學學啊,在嶺南辦作坊,就要交那麼多錢,幫著他復國,豈能便宜了?”
幾個傢伙互相看了看,心說對啊,我們每家最少也交了30萬貫,還有人交了上百萬貫,交趾再小,也是一個國家,就這麼點錢,實在是說不過去。
潘肅老臉發燒,羞愧道:“大人,我們這就再去找李日尊!”
這幫人又跑了,這回的時間長了點,差不多一個時辰。
剛回來,石濤就大聲嚷嚷道:“成了,成了!”
潘肅也笑道:“足足加了四倍,200萬貫啊!”
王寧安下棋累了,靠著椅子,眯縫著眼睛,連眼皮都懶得挑,只說了兩個字:“不夠!”
潘肅他們都吐血了,還不夠啊,那要多少啊?
慕容輕塵又道:“大人說了,你們各家,一共繳納的保證金是700萬貫,俗話說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們不能幹賠本的生意吧?”
700萬貫?
缺口是不小啊!
幾個小子交頭接耳一番,扭頭又走了。
這回時間可太長了,一直談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經整裝待發,幾個人打著哈氣,眼睛通紅,才找到了王寧安。
潘肅道:“王大人,我們和李日尊談了一個晚上,他說了交趾過小民貧,況且,況且遭逢大劫,拿不出錢了。”
王寧安哼了一聲,“這麼說,還怪我燒了升龍府唄?”
柳羽忙陪笑道:“王大人誤會了,要不是你燒了升龍府,也不會有現在的好事,我們都是明白事的,哪會怪你!”
“知道就好!”王寧安沒好氣道:“談出來多少?”
“500萬貫!”
唿延達老實說道:“大人,李日尊答應把錢提到500萬貫,只是一次拿不出來,需要分十年還清。”
“十年啊?”
王寧安突然笑道:“那利息是多少?”
“利息?”
這幾個小子差點趴下,王大人,咱不帶這麼玩的,你去搶人家的錢,又不是借錢,怎麼還要利息啊?這,這說不通啊?
見他們滿臉為難,王寧安這個氣。
“飯桶就是飯桶,一輩子都是飯桶!那500萬貫,還不到咱們出兵花費的一半,交趾早就該還給我們,居然拖延十年,咱們的錢,放在他的手裡,憑什麼不給利息?天底下還有這個理兒嗎?”
王寧安把他們罵得一個狗血淋頭,偏偏這幾位一點反駁的心思都沒有,只剩下濃濃的崇敬之情!
論起無恥,他們比起王寧安,差得太遠了!
沒說的,這幫小子商量商量,先睡了一覺,等到晚上,繼續找李日尊談判,一直談了三天,大隊都快過了湖廣界,終於把結果拿出來了。
經過反覆協商,年利百分之十,一共償還1000萬貫。
王寧安拿到結果之後,依然很不滿意。
“老百姓借錢不都是驢打滾兒,印子錢,借一貫,還百貫,子子孫孫還不完嗎!這才區區1000萬貫,也太少了點吧?”
潘肅都哭了,“王大人,交趾人不過三百萬,地不過大宋一路,1000萬貫已經是極限了,再增加,只怕他們就還不上了!”
“真還不上了?”王寧安問道。
柳羽、石濤、唿延達都一起點頭,“我們作證,是真的還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