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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珏一路狂奔,終於在二月初三這天趕到了谷城,十萬南軍在谷城郊外安營紮寨。這裡距風城只有三個時辰路程,南軍牢牢扼住了沿谷城往北經順河鎮這條風城南部咽喉要道。鴿組密報,王太尉的二十萬東路大軍已離開東郊大營,於風城東門外十里安下營寨。
劉珏暗暗蹙眉,按理說南路軍比東路軍實力強得多,但他在沿途的南部城池都留下了必要的守軍,防陳國再次襲擊,而東軍卻無後顧之憂,可傾巢出動。這麼一來,南軍倒不如東路軍人多勢眾了。他下達一連串命令後,帶領五千鐵衛和烏衣騎奔風城而去。
都寧河還是這麼寬廣清澈,只是南城門卻緊閉著。隊伍打馬上了浮橋,行至城門下,城牆上嘩地冒出眾多弓箭手。劉珏懶懶地坐在馬上,一鐵衛提氣喝道:“平南王到!”
城頭冒出一守將,賠笑道:“太子監國有旨,此乃特殊時期,請平南王只帶烏衣騎入城。”
劉珏擺擺手,五千鐵衛退回了河對岸。城門緩緩開啟,劉珏與烏衣騎慢慢進入南城門,守將賠笑立於門下恭迎:“下官奉旨辦差,王爺原諒則個。”
劉珏睥睨著他,從懷中拿出赤龍令,一下子扔給了守將,守將被唬得一驚,雙手接住,卻不知道拿這個寶貝怎麼辦,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劉珏笑道:“瞧清楚了?是什麼?”
“赤龍令,可掌,掌……”守將嚇得語無倫次。
劉珏馬鞭一揚鉤回赤龍令,高舉著它朗聲道:“先皇祖御賜赤龍令,形勢危及時掌風城城防,違令者先斬後奏!”
守城軍士嘩的一聲跪倒一片,另一部分卻站立不動,有將士拔劍出鞘:“王上剛剛駕崩,太子監國,平南王可是要造反麼?”
話音剛落,劉珏一劍掠過,適才出聲者人頭咚的一聲滾落。眾人心中一凜,這個平南王出手狠絕,毫無顧忌,擺明了若是不服,南城門下瞬間就要大戰一場。
劉珏面不改色,傲然冷笑道:“竟敢對先皇祖不敬?本王正是為勤王保駕而來,誰再敢挑撥本王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這,就是下場!”眼睛冷冷地從適才不服的將士身上掃過,逼人的氣勢壓得他們軟了膝跪下。
劉珏對烏衣騎冥音使了眼色,五千鐵衛從河對岸過了浮橋,迅速接管了南城門的城防,徹底保證了南路軍往風城行軍的通暢。他吩咐完畢,帶著烏衣騎回了安清王府。
就在劉珏在南城門斬人立威的時候,宮中接阿蘿的馬車出了相府不久,就被一群黑衣人截下,宮裡侍衛壓根兒沒想到會在王宮腳下遇著公然攔截的狂徒。來者武功高強,配合默契,擄了阿蘿便四下散開逃走,現場沒留下一點線索。生還侍衛趕緊入宮稟報。
安清王聽報說劉珏怒氣衝衝地進府來,急急往榻上一躺,溼布搭上額頭,有氣無力地開始呻吟。
劉珏跑進臥室看到的就是一個病懨懨的安清王。他冷笑道:“病了?氣病了?”
安清王火大,臭小子,也不知道體貼一下老爹,什麼口氣!還是阿蘿乖。他哼了一聲,有氣無力道:“臭小子!也不知道關心老爹一下,活該媳婦不要你!”
《蔓蔓青蘿》第二十三章(4)
“你還說?!我當初怎生好言好語求你照顧她的?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劉珏沒好氣道,心想,我還沒給氣病呢,你倒比我還病得快!
安清王揮揮手,侍從小心扶起他:“小子,那個相府三小姐好像對你不咋樣嘛。”
“說重點!怎麼回事?”
“好像三年前她不是被擄走了,是逃婚吧?”安清王懶懶地問道。
“嗯,然後?”
“好像聽說她與璃親王私訂了終身,所以才逃了。眼下璃親王要回來了,說要娶她,所以,她不想嫁你了!”安清王加快語速說完,眼睛悄悄地瞟了他一眼。
“幾時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劉緋要娶她?三年中不娶,這當口娶?”劉珏直覺地不信。
安清王想,要是他不信,這事可就先不能告訴他了。就這小子的脾氣,知道了肯定會把阿蘿帶走,這局就不好做下去了。
他一把扯下額頭的帕子,跳著腳罵:“誰叫你亂做決定定下這門親事的?老子一生威威風風,現在倒成了滿朝文武的笑柄!你哪點比不過劉緋,叫人家騎到頭上來拉屎,定了親的媳婦都敢和你搶?!還有那個李青蘿,不知廉恥,公然稱非劉緋不嫁!她,你……唉喲,氣死我了,我的頭!”安清王摸著頭又躺了回去,鬍子氣得一翹一翹。
劉珏看老爹臉色鐵青,這才慌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