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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我開七天的藥,一個星期後拆了繃帶,早晚兩次配合藥水做推拿。”大夫用剪子剪去多餘的紗布,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方才包紮時,蘇寧東幽深的雙瞳一眨不眨的將大夫的動作收入眼底,一旦大夫不經意的接觸到蘇寧東的面板,蘇寧東眼神立刻變得冷寒起來,刺得大夫後背汗毛倒豎,渾身不自在,戰戰兢兢好不容易才將蘇寧東的傷口包紮好。
尉遲然進了藥鋪,這氣氛就更冷了,尉遲然說完一句,便堵在門口不再說話,大夫杵在中間左右為難,藉口去煎藥帶著夥計下去了。
“搶來的?”蘇寧東完好的右手沿著椅背輕輕摩挲,微微抬頭等著尉遲然開口。
“借的。”尉遲然挨近蘇寧東,“王爺,這些天就在金陵城中養傷,哪也不要去。”
“不回京?”
“大夫說你不能亂動。”
“這樣還是這樣?你憑什麼管我。”蘇寧東起身,將抬著的左手舉起放下舉起放下,挑釁的看向尉遲然,“你管的著嗎?”
尉遲然微微皺眉,沒理會蘇寧東,而是走到櫃前將抽屜拉開,從中掏出一卷紗布。
“幹嘛?”蘇寧東後退一步。
尉遲然快步過去,將紗布攤開,在蘇寧東左手上俐落纏了幾圈,而後打了個結吊在蘇寧東脖子上。
“你!”蘇寧東手被迫搭在胸前,彆扭的要將紗布掙開,手肘處卻劇痛起來,頓時軟弱無力,蘇寧東脾氣上來,用這右手開始撕扯紗布。
“王爺,在回京以前,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照顧,衝著趙將軍的面子,我不會為難您,您也最好老實點不要添亂。”
“那你怎麼不放了我?”蘇寧東‘嘁’了一聲,停止手中的動作,“若沒有別的企圖,你何必對一個階下囚如此客氣?”
“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職責?我看你是……”蘇寧東眼中更是鄙夷,“皇家的人每一個好東西,就連養的狗也是這般虛偽,讓人想吐。”
尉遲然也不反駁蘇寧東的話,面色淡然的說道:“王爺,趙將軍死了。”
“那又如何?”蘇寧東面容竟有些扭曲,“那樣齷蹉的人早該死了,痴心妄想,還真以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