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書信,然後仔細卷好裝進一隻細繡管裡,最後來到大教堂頂層閣樓,從角落裡搬出一隻鴿籠,從中取出一隻信鴿,將那隻細繡管小心地拴到了鴿腿上。
弄妥這一切,羅道南雙手一鬆,白色的信鴿旋即嘩啦啦地飛出了窗戶,不到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蔚藍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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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帝國,西京。
秋風勁正親自督導太子秋野的功課,秋野是皇后所生的嫡長子,自幼聰明伶俐,極受秋風勁寵愛,六歲的時候就被秋風勁早早冊立為太子,現在秋野已經十三歲了,越發顯得聰慧過人,甚至連從不輕易夸人的秋雨棠也對他讚賞有加。
知道自己能力平平,能坐穩江山全是憑著皇妹秋雨助,所以他把所有的心血都寄託在了秋野身上,盼望著秋野能早日成長起來,成為明月帝國自明月大帝以後最傑出地帝王,早日實現一統中土世界的夙願。
秋風勁極為關注西陵之戰的程序,所以司徒睿每隔幾天或者每逢重大變故就會用信鴿將最新的戰報傳回西京,所以秋風勁對西陵戰局的進展可謂瞭若指掌,這會秋野地功課已經做完,秋風勁就順便和兒子說起了西陵之戰。
秋野歪著小腦袋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父皇,孩兒以為這一仗不該打。”
秋風勁不由蹙緊了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為什麼?”
秋野認真地回答道:“帝國剛剛經歷了八王之亂,國庫空虛,民生疾苦,最要緊的是與民休養,實在不應該輕動刀兵啊,反觀光輝帝國,雖然現在正處在非常時期,可他們已經幾十年未逢大地變故,國庫充盈,就算暫時遇到困難,也能很快恢復過來。”
秋風勁神色複雜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秋野這番分析卻和秋雨棠不謀而合。
秋野接著又說道:“孩兒以為,只要光輝帝國不發生皇子爭位、帝國分裂、異教徒大舉入侵諸如此類地大變故,就算司徒老將軍能攻佔西部行省只怕也未必能夠守住。”
“是嗎?”秋風勁有些不高興地悶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說道,“那可不一定。”
秋風勁話音方落,一名身著錦袍的年老內侍忽然神色匆匆進了御書房,仆地跪倒,以頭叩地唱道,“老奴叩見萬歲爺,叩見太子爺。”
秋風勁見進來地是內侍總管,不由蹙眉問道:“朕不是說過,太子做功課期間,任何閒雜人等皆不準入內打擾的嗎?”
“萬歲爺。”內侍總管以衣袖拭去額頭汗水,喘息道,“那邊,那邊傳來訊息了。”
“哦?”秋風勁霎時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內侍總管口中所說的那邊指的是哪邊,當時就急聲問道,“那邊怎麼說?”
內侍總管喘了口氣,低聲應道:“據可靠訊息,那邊有實力登頂的三位皇子在燕王蒙恪的調停下已經達成妥協,暫時放下了帝位之爭,近衛軍團、西北軍團和西南軍團也已經完成集結,尤其是近衛軍團更是已經西進至雁門關一帶,距離西陵只有不到半個月的路程了。”
“什麼!?”秋風勁霍然站起身來,色變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倏忽之間,秋風勁又想起了自己決定出兵時皇妹秋雨棠的勸阻,當時他還以為秋雨棠是因為不願意未婚夫司徒昊上戰場才會反對,可現在看起來秋雨棠應該是預見到了可能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形,所以才會出言勸阻。
只可惜當時的秋風勁已經被司徒睿雄心勃勃的出兵計劃挑起了熱情,完全聽不進秋雨棠的勸阻了。
內侍總管嚇得葡伏於地,顫聲道:“萬歲爺,訊息絕對可靠。”
秋風勁深吸了口氣,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擺駕,立刻去月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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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屯。
孟虎在漆雕子的陪同下登上一座險峰,站在險峰上往下看去,青牛屯南北兩麓的蜿蜒山道盡收眼底,墩子和豹子各帶著一千多野蠻人在南北山道上披荊斬棘,顛山開路,兩座簡陋的營盤已經隱隱有了雛形。
遙望著遠處蒼茫的雲海山巒,孟虎忽然說道:“一個重灌步兵大隊突然失蹤可不是什麼小事,想來這時候司徒睿應該已經知道訊息了。”
漆雕子輕輕頷首,順著孟虎的語氣說道:“以司徒睿的老辣,不難猜出事情的真相。”
“唔。
”孟虎點頭道,“我們要在青牛屯落腳,這事是絕對瞞不過司徒睿的,不過老漆你認為司徒睿會調譴大軍進山圍剿我們嗎?”
漆雕子想了想,答道:“卑職以為司徒睿不大可能調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