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相信,只要他說錯一句話,孟虎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事實上,孟虎的確已經動了殺機,假如漆雕子不答應他的招攬,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孟虎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可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久居人下的,否則不是屈死就是被害!
更何況孟虎從來就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只不過他的野心一直隱藏得很好而已,甚至連雷鳴都不知道孟虎其實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物,可就在剛才,孟虎卻對漆雕子起了招攬之意,也讓漆雕子無意中窺見了孟虎的野心!
孟虎的野心絕不只是當個小小的聯隊長,他的確曾對臨死前的雷鳴立過誓言,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誓保西部行省一方平安,也絕不讓趙青菡受到任何傷害,這都是孟虎發自肺腑的誓言,孟虎絕對不會欺騙一個臨死之人,更何況是對他有大恩的雷鳴。
不過話又說回來,孟虎只答應保護趙青菡,保護西部行省一方平安,卻從來沒有答應雷鳴要給光輝帝國當牛做馬!保護趙青菡,保護西部行省的方式有很多種,並非一定要給光輝帝國當鷹犬走狗。
“長官……”
漆雕子招架不住孟虎眸子裡流露出冰冷殺機,慌忙滾鞍下馬跪倒在地,顫聲道,“長官若是不嫌棄,卑職情願辭去盤龍山礦場書記官一職,從此以後追隨長官身邊,鞍前馬後當一名卑微的隨從。”
漆雕子深信,假如他不向孟虎表示忠心,只怕立刻就有殺身之禍。
孟虎嘴角忽然綻起淡淡的微笑,說道:“漆雕子,你是個聰明人。”
“不敢。”看到孟虎眸子裡的殺機已經消褪,漆雕子知道今天這場殺身大禍已經逃過,不由慶幸地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顫聲說道,“卑職再聰明也不過是長官手心的一條小蟲,長官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哼哼。”孟虎冷笑兩聲,說道,“你知道就好。”
“明白。”漆雕子點頭如搗蒜,連聲說道,“有些話卑職是死也不會跟別人講的,更何況卑職人微言輕,有些話就算是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長官儘管放心,卑職對長官是絕不會有二心的。”
這後半句話才是真正的關鍵,孟虎的確不怕漆雕子去告密。
告密也得有影不是,漆雕子說孟虎有不臣之心,將來有可能造反,這話誰會相信?
孟虎再不理會漆雕子,勒馬轉身對虎咆說道:“立即集結你的族人,準備出發!”
虎咆答應一聲領命去了,孟虎又將墩子叫到面前,吩咐道:“墩子,你挑五百名精壯弟兄,換上明月帝國兵的戰袍和鎧甲,我另有安排。”
“是!”
墩子答應一聲,也領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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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邊。
斜陽西下,眼看天色就快要黑了,卻遲遲不見秦英的騎兵隊返回,秦起不由開始著急起來,可轉念一想,秦英帶走的騎兵足有七千餘騎,便又放下心來,畢竟要想無聲無息地殲滅這樣一支龐大的騎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天色漸漸黑了,不遠處的光輝帝**已經在安營紮寨了。
這大冷的天要是在荒原上露宿,那絕對是會凍死人的,秦起正要下令紮營時,身邊一名眼尖的近衛軍忽然大叫起來:“將軍快看,第三聯隊的弟兄回來了!”
秦起急定睛看時,果然看到一大群明月輕騎正從東南方向席捲而來,不過很快,秦起就發現情形有些不對,這群明月輕騎看起來很狼狽,倒像是在落荒而逃,而且人數也只有兩千騎左右,而不是出擊時的七千餘騎!
怎麼回事?七千餘騎怎麼只剩下兩千來騎了?
秦起心頭猛然一沉,急率大隊騎兵迎上前去,不到片刻功夫,兩支騎兵便已經匯合一處,秦起在亂軍中找到了秦英,厲聲喝問道:“秦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七千多騎兵怎麼只剩下兩千來騎了?”
“叔父!”
秦英滾鞍下馬跪倒在地,慘然道,“中計了,侄兒中了敵人詭計了!”
“中計了?”秦起倒吸一口冷氣,悚然道,“你中了什麼詭計了?”
秦英抬起頭來,黯然說道:“侄兒率軍追出三十里外,敵騎突然分兩路逃竄,侄兒不願放過任何一名敵人,所以決定分頭追殺,待追出數十里侄兒發現不對,再回頭去接應另一隊騎兵時已經來不及了……”
聽罷秦英的敘述,秦起頓時感到背脊一陣寒涼,嘶聲道:“居然還有蠻騎!?”
秦英神情沉重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