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哪,卑職無能,騎兵師團給你添麻煩啦,嗷嗷嗷……”
馬肆風身後,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忽喇喇地也全。跪倒了。
然後是所有幸。存下來的兩千多殘兵,一眨眼的***夫全跪倒在地。
孟虎悚然動容,急上前把馬肆風扶了起來,凝聲道:“起來,快起來!”
扶起馬肆風,孟虎又抬頭向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和兩千多殘兵喝道:“起來,都起來,男兒膝下有**金,只跪天地與孃親,不許跪!”
馬肆風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大聲道:“弟兄們,都起來吧!”
那十幾名騎兵軍官和兩千多殘兵這才紛紛起身,孟虎不失時機地踏前一步,朗聲道:“雖然你們是北方軍團的將士,不是我們西部軍團的兒郎,但只要你們還在我孟虎帳下,我就會把你們和西部軍團的將士一視同仁!”
“西部軍團的將士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
“西部軍團的將士穿什麼,你們就穿什麼!”
“西部軍團的將士有多少賞金,你們就有多少賞金!”
“西部軍團的將士要做犧牲,你們也同樣要做出犧牲!”
“我孟虎身為西部軍團的軍團長,絕不會拋棄軍中任何一名士兵,同樣的道理,我也絕不會拋棄騎兵師團中的任何一名騎兵!我還是那句話,哪怕騎兵師團只剩下一個人,只剩下一匹馬,我也一定會率領大軍趕來接應!”
“更何況,這次要不是你們騎兵師團拼死拖住了明月帝國的朔州騎兵,為猛虎軍團的主力大軍擊潰**軍團贏得了時間,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這次要感謝的是我孟虎,是猛虎軍團的全體將士,而不是你們!”
“要下跪的也應該是我孟虎,而不是你們這些無畏的勇士!”
說著,孟虎真的仆地跪倒,向著馬肆風和馬肆風身後的全體騎兵將士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這突然舉動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等馬肆風反應過來時,孟虎早已經恭恭敬敬地磕完了一個響頭。
“將軍,使不得,你不能跪啊!”沒等孟虎磕下第二個響頭,馬肆風急搶上前來扶住孟虎,急聲道,“將軍,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你們是真正的勇士,這三個響頭你們受得!”孟虎一把將馬肆風推開,又恭恭敬敬地叩了兩個響頭,這才長身而起,揮手喝道,“弟兄們,明月帝國的幾路大軍正從幾個方向壓過來,這個地方我們不能逼留太久,現在立刻帶上受傷的弟兄,再把陣亡將士的屍體也一併帶上,大家趕緊上船吧!”
“是!”馬肆風轟然應諾,回頭喝道,“弟兄們,上船!”
次日下午。
秋雨棠的三路明月大軍、燕十三的朔州騎兵還有洛從雲的**殘兵幾乎是同時趕到了楓林港水師大寨,不過昔日雄偉的水師大寨此時早已經在熊熊烈火中化成了斷垣殘壁,偌大的港灣裡,到處漂浮著焦黑的船板破片。
望著眼前這片破敗的廢墟,秋雨棠只覺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最終的結果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秋雨棠的腦子裡充滿了太多的困惑,充滿了太多的為什麼?
為什麼燕十三的朔州騎兵沒能追上猛虎軍團?
為什麼洛從雲的**軍團沒能擋住猛虎軍團?
為什麼楓城警備隊沒有及時鑿沉停泊在水師大寨裡的戰船?
從猛虎軍團第一次奇襲西京得手,到猛虎軍團圍殲司徒睿的青州殘兵,再到急襲虎嘯關得手,再到猛虎軍團伏兵盤龍谷,從容躲過幽州軍的追擊,再次回師奇襲西京得手……猛虎軍團自從長途奔襲中州以來的戰事一件件、一樁樁地從秋雨棠的腦海裡掠過,細細算來,自進入中州以來,猛虎軍團居然已經七戰七捷了!
倘大一個帝國,七八千萬人口,上百萬正規軍,卻讓區區一個猛虎軍團在中州腹地翻江倒海,七戰七捷,尤其令人難以容忍的是,還被兩次攻陷帝都,連帝國的皇帝和宰相都被俘虜了,這樣的戰績,真可謂是明月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了!
然而現在,更大的恥辱正等著秋雨棠,等著整個明月帝國!
那就是,孟虎的猛虎軍團即將從水路逃回光輝帝國,猛虎軍團將帶著七戰七捷、兩度攻陷明月帝國國都的榮耀逃回西陵,將帶著明月帝國的皇帝和宰相逃回西陵,如果秋雨棠和明月帝**不能在猛虎軍團逃回帝國前將其截下,明月帝國的國威和軍威將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在整個中土世界,明月帝國的聲望將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