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憂心沖沖地說道:“卑職不是反對分兵,只是反對將軍率領疑兵南下,將軍身為三軍主將,又怎可以輕身犯險?若是將軍有個好歹,將士們可就沒了指望了!所以,還是由卓職率疑兵南下吧”
孟虎淡然道:“你擔心我會失手?”
賈無道說道:“將軍平時不是常說這天沒有常勝的將軍,也沒有不敗的軍隊嗎?將軍的武力的確天下無雙,我軍也的確是能征善戰的虎狼之師,可這裡畢競是帝國腹地,不是我猛虎軍的地盤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沒有萬一”
孟虎沉聲道,“馬肆風、嶽蒙雖然算得是兩員難得的良將,可不是我孟虎小看他們,他們要想逮住我孟虎,嘿嘿,還真沒那本事!”
“唉”
賈無道嘆了口氣,黯然搖頭道,“看來卑職是勸不動將軍了”
孟虎神情稍緩,反過來勸道:“老賈,如果由你率領疑兵南下,你能擺脫北方騎兵和兩路特譴隊的追剎嗎?”
賈無道坦然應道:“不能”
孟虎肅然道:“那你此去豈不是死定了?”
賈無道肅然道:“猛虎軍團可以沒有賈無道,卻不能沒有將軍你呀,而且既便卑職逃不掉,也可以主動去投馬肆風,馬肆風未必會把卑職交給朝廷,更不可能對卑職下毒手,畢競他也是條漢子,他不可能不念舊情,但如果將軍落到了馬肆風手裡,怎麼處置可就由不得馬肆風了,將軍,這就是區別呀。”
孟虎不得不承認賈無道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賈無道落到馬肆風手中,那是絕不會有性命之憂,馬肆風既便不放他回青牛屯,也會念記舊情留他一條性命,可如果孟虎落在了北方軍手中,該怎麼處置就由不得馬肆風了,但”孟虎並不打算改變初衷,因為他別無選擇,南下的疑兵只能由他率領!
不僅因為孟虎有逃出北方輕騎和兩路特譴隊聯合剿殺的自信,更因為只有孟虎才可能引開幾路追兵,給兩千多野蠻人和五百多隨軍工匠叫開通往大荒原的逃命通道,賈無道他畢竟沒有獨立領過兵,他沒這個能力!
,“傍晚時分。
馬肆風率馬遼聯隊趕到了茅城,北方軍團第四師團的另外四個聯隊也紛紛趕到了,不過遺憾的是等北方軍趕到時,茅城已經完全成了一座空城,別說孟虎軍的影子,就是連茅城百姓也全部不知所蹤了,茅城城守府,現在已經成了馬肆風的臨時行轅,行轅大廳裡,馬肆幾日負雙手在來回跟步,他正在焦急地等待訊息。 一陣雜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大廳外響起,馬肆風頓住腳步急回頭看時,一群全副武裝的北方將士已經簇擁著一名身材修長、姿容俊逗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進來,這姿容不俗的中年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北方軍團的幕僚長周撥,見到周撥,馬肆風不由面露喜色,周撥既然到了,那麼第四師團的另外四個騎兵聯隊已經距離茅城不遠了,周撥上前兩步,抱拳作揖道:“參見總督大人”
馬肆風急回禮道:“周大哥不用多禮,馬遠呢?”
馬遠是北方軍團第四師團的師團長,也是馬肆風的族弟,周撥道:“馬遠將軍正在城外安頓軍隊,待會就會進城”
馬肆風點了點頭,正欲說話時,廳門外人影一閃,馬遼已經疾步入內,大叫道:“總督大人,有孟虎軍的訊息了!”
馬肆風神情微動,沉聲問道:“哦,孟虎軍往哪個方向逃了?”
馬遼喘了兩口氣,看到周撥站在旁邊,又急忙上前見禮,敘了禮有說道:“總督大人,剛剛接到探馬回報,孟虎軍已經往南邊雁門關方向逃竄了!”
不一樣的“你說什麼?”
周撥聞言不由皺緊了眉頭,“往南邊雁門關方向逃竄了?會不會弄錯?”
“不會弄錯”馬遼非常肯定地點頭道,“探馬看得很清楚,這支軍隊至少也有三四千之眾,而且是清一色的騎兵,無論人數,戰袍皚甲的制式,都與孟虎的軍隊完全吻合,又怎麼可能出錯?”
“這就怪了,周撥有些疑惑地望著馬肆風,說道,“如果事情真如彌遠先生所料,孟虎此行的目的地是大荒原話,那麼現在他既然已經奪得馬匹,就應該往北或者往東逃竄才是,怎麼反而南下雁門關了呢?這不符合邏輯啊”
馬肆風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異色,凝聲說道:“周大哥,如果你見識過孟虎的用兵,那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哦?”周撥若有所思地冉道,“總督大人這話怎麼說?”
馬肆風沉吟道:“孟虎這個人,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幾乎就沒有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