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撐不了太久,等將軍的援軍趕到時,他們只怕早就戰死了。”
漆雕子非常嚴肅說道:“將軍,馬肆風騎兵師團將士的命是命,可猛虎軍團第一師團將士的性命也是啊,為了救騎兵師團將士的性命,卻搭上第一師團更多將士的性命,卑職以為不值得,真不值得啊!”
“不!”
孟虎霍然伸手道,“老漆你錯了,這不是值與不值的問,而是信與不信的問!果這次我見死不救,任由馬肆風的騎兵師團全軍覆滅,而率猛虎軍團主力獨自逃生,那麼下次再有類似情形發生的時候,還有誰願意像馬肆風這樣,為了掩護大軍轉移,拼死引開敵軍追兵?如果這次我孟虎失信了,那麼猛虎軍團的全軍將士又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認為自己的主將是個生怕死、言而無不信的懦夫?”
“這是兩回事。”漆雕子急道,“事有輕重緩急,不能混為一談。”
“不,這就是一回事!”孟虎斷然道,“老漆你不要再勸了,可以明確告訴你,這次哪怕是賠上整個猛虎軍團,我也一定要去救馬肆風的騎兵師團,可以這麼說,這次果救不出馬肆風的騎兵師團,猛虎軍團就算安全撤回西陵,那也等同於全軍覆滅,果能救出馬肆風的騎兵師團,既便猛虎軍團最終只剩下幾個人逃回西陵,那也是勝利,因為,猛虎軍團計程車兵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軍猶在,只要猛虎軍團的軍還在,這個軍團就絕不會垮,就一定會有再次崛起的那天!”
“軍?”
漆雕子凜然道,“只要猛虎軍團的軍還在,這個軍團就絕不會垮,就一定會有再次崛起的那天?”
孟虎衝漆雕子灑然一笑,回頭喝道:“第一師團的將士們,上船!”
將近中午時分,馬肆風的騎兵殘部和熊霸天的蠻騎終於被燕十三的朔州騎兵逼到了白沙河西岸,此時,馬肆風殘部被困的地點距離楓林港水師大寨已經不足四十里了,而秋雨棠所率的三路明月大軍距離楓林港大寨也已經只剩百餘里了。(〕
前有大江阻路,後有重兵圍堵,馬肆風當機立斷下令殺馬,將剩下的四千多匹戰馬統統宰殺,然後環繞白沙河的河灘疊成了臨時防禦工事,最後剩下的四千多騎兵全部成了步兵,在戰馬屍體疊成的工事後面擺開了密集的防禦陣形。
幾乎是馬肆風和熊霸天的騎兵殘部剛剛擺好防禦陣形,燕十三的朔州騎兵便浩浩蕩蕩開到了白沙河邊,眼見敵軍擺開的架勢,燕十三不由心頭咯頓一聲,急高舉右手,下令全軍停止前進,身後的朔州騎兵便紛紛勒馬停止前進,然後向著兩翼緩緩展開,以扇形陣把馬肆風殘部所在的河灘圍了起來。
燕十四策馬來到燕十三身邊,喘息道:“父親,看樣子人打算拼命了!”
“嗯。”
燕十三重重點頭道,“敵人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一支軍隊面臨如此境地無非兩種反映,一種是軍心瓦解,繳械投降,一種是破釜沉舟,準備決一死戰,而我們的敵人顯然是後者,而不是前者!”
燕十四又問道:“父親,現在我們怎麼辦?是立即發動攻擊呢,還是先等等,等敵人喪失了拼命的銳氣之後再發動進攻?”
燕十三皺眉沉吟道:“立即發動攻擊也許可以一鼓作氣解決掉這夥敵人,可我軍的傷亡也一定不小,再說孟虎的猛虎軍團主力現在已經趕到楓林港了,果楓林港裡的水師戰船沒能及時鑿沉,那現在誰也阻止不了孟虎渡河南下了,果楓林港裡的水師戰船已經鑿沉,那孟虎的猛虎軍團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掉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不必急著趕去楓林港了,所以還是暫緩進攻吧,等敵人喪失了拼命的銳氣後再發動進攻不遲。”
“父親!”燕十三話音方落,次子燕沖天忽然策馬衝到了馬前,大聲道,“左翼護衛軍回報,白沙河下游十里處有一支水師隊正逆流而上!”
“水師隊?”燕十三霍然色變道,“會不會是孟虎的猛虎軍團?”
“不會吧?”燕十四驚疑不定問道,“水師軍團的五萬划槳隸不是已經全部出
?孟虎就算搶佔了楓林港的水師大寨,就算搶佔了,他也沒有足夠的划槳隸啊,果由猛虎軍團計程車兵划槳,那就更沒可能了,他們已經連續急行軍兩天三夜,又在傷心嶺與州軍激戰半夜,這時候怎麼可能還有體力划槳?”
燕沖天沉聲道:“父親,大哥,據左翼護衛描述,這支水師隊裡好像沒有划槳奴隸。
”
“沒有划槳隸?”燕十三皺眉道,“那水師戰船是怎麼驅動的,總不會自己跑吧?”
“是靠人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