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常木在黛馬開口後，有些感慨的道：“曹延你這麼做，事先有沒有考慮過將要承擔的危險？太冒失了。”
他不知道曹延透過戴喚雨，早就對魔都的神國教會勢力瞭如指掌，所以才有把握展開針對神國教會的行動，因此會覺得曹延擅自行事，不夠謹慎，非常危險。
曹延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是求生欲很強的那種人。要不是有很大把握，他是不會冒失行事的。但這時候自然沒有解釋的必要，抿嘴笑了笑。
“如果以後再遇到類似情況，記得及時通知協會，由我們來安排相關行動才合適。”常木說。
曹延從善如流的應了。
“黛馬，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跟曹延單獨聊。剛才聽到的，不準對這間屋子外的任何人說。”常木吩咐道。
黛馬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走出了常木的辦公室，站在屋外卻不肯走遠。兩隻耳朵豎起來，跟兔子似的，想偷聽屋裡的動靜。
曹延疑惑的瞅瞅常木，不知道他有什麼事需要讓黛馬先出去才能說。
“曹延，有件事我一直心存疑惑，你是怎麼讓那個神國教會的女追隨者，真的成了你的人，甚至願意反過來幫你對付教會，昨晚的事是她出手實施的吧？你是不是修煉有什麼秘術？”常木神色認真的問。
“秘術？”曹延愕然道。
“對，你總不會是真把那女追隨者給幹服的吧？所以你是用類似精神或契約類的秘術收服了她，她受到某種你的束縛，才不得不成了你的追隨者？”常木說。
曹延眨眨眼睛，桃花成為他的追隨者，看來常木腦補了不少內容啊，秘術什麼的都補出來了。
常木旋即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昨晚的行動，我們又抓了不少神國教會的人，要是再交給你幾個，你有沒有把握把他們變成你的人？也就是策反，讓他們為我們所用，有辦法嗎？”
曹延強行忍住了伸手扶額的衝動，誠實道：“做不到，桃花雖然成了我的追隨者，但……類似的方式沒辦法重複，我也是偶然做到的。”
“偶然做到的……”
常木失望道：“那就太遺憾了？要是你能策反更多人，我可以藉助這些人，做些佈置，對神國教會採取一系列打擊。”
連桃花和戴喚雨成為追隨者，都是假系統乾的，曹延是真沒有策反的本事，所以並不接常木的話茬，轉開話題：“昨晚的事，還要常頭你幫我遮掩一二。”
言下之意，是希望常木不要把昨晚的情況，透漏給更多的人知道。
常木看了曹延一眼：“你小子倒是不求名。”
昨晚的事，其實就是曹延在借用幾大協會的城防隊伍，對神國教會實施打擊。只不過打擊神國教會，本就是幾大協會在做的事，曹延順勢而為，因此常木並不介意。
從某個角度來說，昨晚的事件，曹延多少有些躲在暗處翻手雲雨，把神國教會算計的很慘的意味。
這個訊息如果散佈出去，恐怕許多人都要對曹延有一個新的定義，他的名頭會比現在響亮的多。當然，神國教會肯定也會收到訊息。
這種主動暴露自己，就為了一點名聲的行為，曹延自然不會幹。
常木擺擺手道：“昨晚的情況，到了我這裡就斷了，你可以放心。”
又道：“這幾天，我讓黛馬跟著你吧，算是一種保護，她本來就和你關係不錯，跟在你身邊也不會惹人注意。你自己更要多加小心，神國教會的人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他們必定會千方百計的徹查昨晚這件事的起因。”
常木不知道曹延在神國教會有‘高階內應’，自身安全有保障，讓黛馬跟著，是出於對曹延的護持心裡。
曹延也不便推辭，點點頭，起身道：“我今天在魔都學院有課，那我先走了？”
曹延臨出門前，常木再次強調道：“神國教會是非常危險的組織。咱們沿海城市不是他們的主要活動範圍，有些事你感受不深。以後不要自作主張和神國教會的人斡旋，他們都是一幫狂熱分子，很多時候是沒有理智的，再有類似情況，一定要通知我。”
曹延離開協會時，身畔就跟著一臉驚異的黛馬。
黛馬姑娘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好不容易忍到協會外邊，耐性已經達到極限：“原來我們昨晚忙忙碌碌的，到處抓神國教會的人，都是你設計好的，讓我們幫你白乾活！曹延，原來你這麼陰險。”
黛馬忽閃著眸子，用原來你是這樣的曹延的眼神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