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旬。
神域之城城防體系崩潰後第五天,寵師和機械師協會擔任警戒的斥候,在叢林裡發現了教會的武裝軍團。
局勢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教皇聖格列早在召喚神罰,劈擊深淵之初,就委派裁決之主和審判之主調動麾下軍團,往神域之城方向活動。
此時出現在叢林裡的,就是來自教會的兩支軍團。
這兩支軍團逼至神域之城千餘里外,便停止了前進,安營紮寨,沒急於兵臨城下,似乎在觀望或者說等待著什麼。
不過其兵鋒所指的威脅性,卻是實實在在的。
戰爭彷彿突然間就來到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臨界點。
9月9號。
正午。
神域之城上方,一隻浮空的巨龜,宛若山巒般趴在雲層中,還有一隻尾翎飄逸的瑩藍色神鳥,亦從雲層中探出頭顱,眸光銳利,掃視著城外叢林。
這兩隻魔獸,都是君王級的恐怖生物,分別是喬佐的大瓜和提農的菲尼索斯神鳥冰鎬。
當前這種隨時可能爆發戰爭的敏感時期,寵師協會放出君王生物,是為了震懾叢林裡的魔獸,避免對城市造成衝擊。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意外還是出現了。
深淵下那個空間窟窿,這些時日一直有淵獸斷斷續續的出入。
只是因為不成規模,沒能造成多大動靜。
不過這天晚上夜幕降臨以後,空間窟窿中出現的淵獸忽然多起來,潮水般又一次湧入深淵。
……
寵師協會總部。
“今晚接近九點,獸潮再次爆發。我們已經派人進入空間彼端探查情況……”
協會內部的一間會議室,時間已是深夜,但室內燈火通明,高層齊聚。
季千山,鍾寂等人皆是面色凝重。
包括傷勢未愈的會長提農,也坐在橢圓形長桌的一端,親自出席了會議。
正在說話的是副會長鍾寂,“……我們在空間彼端沒找到獸潮二次爆發的原因,也沒發現有新的獸王出現。不過獸潮在這個時間點爆發,我懷疑是教會在背後動的手腳,他們想借助獸潮消耗我們的力量,為他們的軍團攻城鋪路。”
獸潮再次爆發,兩大協會就需要同時應付獸潮和教會的軍團,壓力倍增。
曹延也參加了這次大佬會議,就坐在季千山下首。
這時會長提農忽然問:“曹延,城防體系是你負責的,你們還需要多久能將城防修復?”
“至少要兩週。”曹延道。
提農又問:“你對當前的形勢怎麼看?”
曹延想了想道:“我聽大家剛才的討論,傾向於集中力量來防守。我倒是覺得咱們雖然被動,但防守其實不如主動出擊。教會來的只有兩支軍團,我們未必沒有將這兩支軍團擊潰的可能。”
鍾寂失笑道:“要是條件允許,我們也想主動出擊,但現在的情況是會長有傷在身,深淵中又有獸潮威脅,而且城防體系崩潰,士氣低落。這些條件,決定了我們只能防守,哪來的力量主動出擊?
教會的精銳軍團,熟於戰陣,可不是一擊即潰的散兵流寇。”
曹延淡定道:“我們可以利用空間傳送門,從各地協會分部調集精銳部眾過來增援,一套傳送門不夠,可以用十套,二十套,足可以在短期內彌補和教會兩大軍團間的實力差距。”
需知空間傳送門出世時間不長,還沒有哪方勢力,將其全面應用到戰爭中去。
教會這次以兩支軍團直逼寵師協會和機械師協會總部,是出於戰爭思維的慣性,想利用深淵獸潮製造混亂的機會行事。
他們之前並沒有充分考慮到空間傳送門的戰略屬性,對空間傳送門,也缺乏針對性的戰術應對準備。
包括鍾寂在考慮當前局勢時,也沒能意識到可以圍繞空間門,組織一種新戰術,對戰局形成影響。
在這方面,親手設計了空間傳送體系的曹延,著眼點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此時提農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曹延你這個提議很新穎,不過風險太大,一旦主動出擊失敗,對我方本就不高計程車氣,會是毀滅性的打擊。你的提議,並不適合現在實施。”
曹延瞄了一眼提農,發現這老頭對自己笑了笑,表情玩味,似乎另有打算。
提農否決了曹延的提議,會議便轉而進行其他探討。
等會議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