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驗血呢。”說著木朝賂直接把水倒在了地上,“大哥,看來要你親自去取一碗清水來了。”
木朝賂說媽媽糊塗,倒不如指的是顧老夫人糊塗,換了鹽水,這什麼血滴下去可都不相溶了,讓人發現豈不是說明她也怕這孩子就是顧國公的兒子。
坐在那的顧老夫人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木朝陽拿了另外的水上來,並端到了六王爺面前讓他看了這確實是清水再放到了桌子上,木朝賂這才鬆開了對顧宇治的桎梏,“顧國公,請吧。”
已是騎虎難下的境地,顧宇治手執針看著那清澈見底的碗,恨不得將它砸碎在自己眼前,周遭傳遞過來的種種眼神都讓他顫動不已,他自以為縝密的計劃,如何都想不透到底哪裡出了錯,會讓木家的人覺得這孩子是自己的而不是大哥的。
嚴氏緊張地看著自己丈夫,她才是最想不明白的那個,怎麼好好的開祠會變成這樣,不是大哥的孩子麼,怎麼忽然要讓自己丈夫和這孩子驗血,而老夫人臉上為何盡是失望。
“噗通。”一滴血滴落進了碗裡,顧宇治後退了一步,喜媽媽抱著孩子走近,餘光看了顧老夫人一眼,慢慢地撿起了針在孩子的手上又紮了一下。
不消片刻,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顧宇治踉蹌地後退了一步,手扶著椅子才站穩,顧老夫人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直接跪在了六王爺的面前,“老婦管教不嚴,養出此等逆子,讓六王爺看笑話了。”
六王爺即刻起身把她扶了起來,顧老夫人跪在地上不肯起,“六王爺,此等顧家家事,望六王爺能夠將此事交由老婦處理,老婦定當會讓六王爺和木家滿意。”
六王爺長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想幫,“顧老夫人,此事還需一五一十告之聖上。”就算他不說,難道木家會善了此事,肯定會告之聖上,屆時這結果都是一樣的。
顧老夫人抓著六王爺的手鬆了下來,身後的丫鬟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門外的人還有些不明情況,怎麼顧老夫人忽然就下跪了。
忽然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衝進了大廳中,看到喜媽媽懷裡的孩子飛快地搶了過來,“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身後追進來兩名氣喘吁吁的婆子,沒等拉住那女子,那女子便直接看向了顧宇治,聲音嘶啞地喊道,“二郎。”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拖出去!”顧宇治黑著臉看著袖口出那灰黑,大聲喊道,兩個婆子衝過來從她懷裡奪走了孩子,要拖著她出去。
那女人不斷地掙扎著,“二郎,我是清秋啊,你怎麼不認得我了,你是不是已經讓小瀚認祖了,你不是說要接我回來的麼,二郎。”
那嘶啞的聲音漸漸遠去,卻久久縈繞了在了大廳之中,顧老夫人還在為六王爺剛剛的話沉思,而顧宇治則站在那,怔怔的,眼神有些空洞。
嚴氏看著那蓬頭的女人被拉走,忽而明白了什麼,直接衝到了顧宇治面前,哭著拍打著他,“那女人是誰,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啊,你說啊!”
木氏坐在後面抬起頭,冷眼看著這一切,隨即起身輕聲說道,“司棋,我們走。”。。。
三日後一道聖旨下到了顧家,收回顧宇治的顧國公爵位,官降兩級,罰俸三年。
顧家,顧老夫人跪著接旨之後差人送走了頒旨的太監後,看著同樣跪在身後的兒子,氣血攻心,拿起一旁的柺杖朝著顧宇治的身上招呼。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顧宇治沒來得站起來被敲了好幾下,緊接著在屋子裡躲著,一面不滿地朝著顧老夫人大喊,“事已至此,您打我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我打死你這個逆子,你貪圖你大哥的家產,竟然還能生出這種主意,你怎麼對得起你大哥對的起顧家的列祖列宗,我不打死你,我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爹!”顧老夫人喘著氣撩起柺杖往顧宇治身上伺候。
“我有什麼錯,我的兒子就不是顧家的子嗣了麼,大嫂她就是一個外人,吟歡還是三房過繼來的孩子,哪有資格獲得大哥留下的東西,我的兒子替大哥把東西保留住有什麼錯。”顧宇治躲在桌子後衝著顧老夫人大喊。
“你這個逆子!”顧老夫人痛心疾首地垂著胸口,“我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逆子,成天就知道謀你大哥的錢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大哥的爵位如今被收了回去,這顧家是要垮了你知不知道!”
“垮了那就分家得了,我們要養著他們兩房的人,娘你早就該把大嫂送回木家,這樣哪來這麼多的事,這爵位也不會被收走。”顧宇治不知悔改,始終覺得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