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氣站在岸邊,耳旁一縷長髮凌亂地垂在那,加上蒼白的面色,更顯憐人。
“出什麼事了,我看你匆匆走過叫你都沒反應。”陸重巖關切地問道,顧吟霜低垂著頭,心底那一抹懼怕被剛才險些落水的一幕又染厚了一層,他這麼一問,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
一看到牽腸掛肚的人哭了,陸重巖更是心疼,“別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別哭。”
顧吟霜抬起頭,淚水迷濛地看著陸重巖,“對不起陸少爺,你可否容吟霜獨自呆一會。”
那我見尤憐的樣子讓陸重巖本就沒有防線的心再度崩塌了一回,他想把她攬入懷裡哄著讓她別哭,到底是誰這麼不知道疼惜,還要將她欺負哭了。
陸重巖自動的將他認為和她有過節的人過濾了一遍,她這麼柔弱美好的人,怎麼可能和別人有過節呢,陸重巖思索著,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在南山寺第一次遇見她,當時在閣樓裡她似乎與顧家另外一位小姐相處的不慎愉快。
“你是不是和你妹妹起了爭執?”陸重巖輕聲問著,顧吟霜的眼淚落的更加洶湧了,在他看來,這就是承認了他的話,和顧家七小姐起了爭執,受了委屈才會這麼失魂落魄。
“陸公子,你還是不要亂猜了。”顧吟霜擦著眼淚,起身要回去,陸重巖已經認定是姐妹間吵架,她受了委屈,見她還這樣護著別人,這顆心都只牽掛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我送你回去吧。”顧吟霜深吸了一口氣,往吟歡她們坐的地方走去,陸重巖在後面亦步亦云地跟著。
“二姐,你怎麼了?”吟歡眼尖看到顧吟霜紅腫的眼睛,往她身後看去,陸重巖正用責備地延伸看著她。
吟歡不客氣地瞪了回去,莫名其妙,起身把顧吟霜扶著坐下,“剛才我和三姐還在說你去哪了呢,怎麼眼眶這麼紅。”
“本想四處走走,卻不想有一處桃花開的早,興許是風帶著手上沾了一些,碰了下眼睛就成這樣了。”顧吟霜早就想好了說辭,身後的陸重巖一聽,越發的為她叫屈,受了委屈還要編說是別的事,這顧家七小姐是多蠻橫的人。
“陸公子,多謝你送我回來,你那還有朋友等著,你就先回去罷。”顧吟霜柔柔地說著,朝著陸重巖看了一眼,那一眼頓時看的陸重巖身軀一怔。
吟歡看他們那眉來眼去的一幕,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幫你們一把可好
除了顧吟畫意外落水,這一趟出遊對大部分人來說還是盡興而歸的,落水一事瞞不住,蔣茹茵一回到家就讓母親備禮,和蔣夫人一起去了顧府。
見了顧老夫人又去看了顧吟畫,蔣夫人把這禮數都做周全了,也就不怕外頭怎麼說了,這才帶著女兒回蔣家。
馬車上蔣茹茵已經累壞了,想起表哥那神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蔣夫人深知女兒的性子,想起老夫人說過的話,不免擔心起來,這兩個孩子要是在一起過日子,豈不是要掀瓦房了。
“茵兒啊,你說三皇子此人若是做夫婿好不好?”蔣夫人試探了問了一句,原本眯著眼休憩的蔣茹茵即刻睜開了眼,語氣有些生硬,“不管他做誰的夫婿,只要不是我的夫婿就好了。”
蔣夫人喉中一噎,再也問不下去了,尋思著回家應該趕緊和老爺商量一番,這孩子們的心思,他們幾位老的是不是揣摩錯了
遊河一事結束之後,春暖花開,二月三月桃花盛開,顧府中除了顧吟霜之外,其餘的小姐們都會聚著一塊喝茶賞花。
吟歡則忙著在這個時節和打造首飾的師傅商量著如何在簪子上鐫刻出生動的桃花,木氏看她把鋪子經營的好,心裡也高興,至於去年底六世子的婚事,她和吟歡一樣,並不在意。
四月初,桃花落盡,臨安城中又有了讓人津津樂道的訊息,那受眾多女子喜愛的彭家大少爺,定親了,定親物件是靖國候家的嫡長女,顏青悠。
此訊息一出,眾姑娘的傷心程度加劇,不為別的,就為了那顏小姐的容貌傷心,那樣相貌平平的一個人,憑什麼可以與彭少爺並肩。
彭茂臨有多傷心吟歡不清楚,但是顧吟玥有多傷心吟歡是看在眼裡的,已經連續兩日吃不下飯了,人都消瘦了一圈。
大概那些小姐口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有哪裡比不上她了。
前世彭茂臨的婚事也是轟動一時,靖國候嫡長女身份是顯赫的,但是就這容貌,和彭茂臨確實不般配,當時多少人哀嘆,又有多少家小姐為此茶不思飯不香。
顧老夫人見此氣她不成器,隨後親自拜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