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可是要耍賴了。”蔣茹茵嘴角揚起一抹俏皮,佯裝頭疼,偏不肯和他下那盤一半的棋子。
“願賭服輸,你這樣下回殿下我可是也要耍賴的。”蘇謙陽看著她錯愕的神情哈哈大笑了起來,起身撫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休息。”
直到他走遠了,蔣茹茵才收起了笑容,每回應對完太子殿下她都覺得疲憊,姑媽很早就和她說過,帝皇家無情,今日和你說對你情深義重,可能明日就為了國家棄你家與不顧,你不能責怪他為何不信守諾言,因為他是帝皇,不僅僅為你一個人而活著,他為大家,你必須得跟著他為大家,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
你必須能夠有和他站在一起的資格,美貌,才情,合談,家世。
前兩者美貌容易老去,而這才情宮中如此多女子,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更多的你的家世要入的他的眼,你的談吐能夠讓他覺得舒適。
“準備準備,後天就回蔣家去。”蔣茹茵對走進來的丫鬟說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太子妃那。”。。。
吟歡能來如自如的時候,許晴幽已經入了六王府,再多的禮數也無法彌補她這妾室的身份,貴妾也是妾,不能大婚迎娶,不能拜堂成親,不能從六王府正門而入,沒有酒宴。
天氣漸漸涼了,吟歡這收到了蘇謙默從陽關讓人帶來的東西,是北圖那上好的皮毛,說是給她做保暖的袖套,還有一罐子的藥膏,盒子沒有別人送的精緻,但按照他說的,北圖還是有可取之處,他們那遊牧的經常會受傷,受了傷用這東西祛疤效果很好。
即便是她自己在信中不提到,蘇謙默也會有別人告訴他她在這發生了什麼,想瞞都瞞不住。
吟歡聞著那清涼的香味,讓青芽把這皮毛給母親和老夫人送去一些,自己留了一部分剛好做一幅袖套和一條圍巾。
花了四五天的功夫,吟歡讓爾冬把做好的圍巾和信送去給了阿喜,自己則換過了一身衣裳,差人去大嫂那問問有什麼想吃的,帶了襲暖出門去了千玉閣。
一年過去生意好轉的也快,吟歡走入鋪子,陳掌櫃正忙著招呼客人,吟歡轉身上了樓,沒多久程碧兒來了。
吟歡讓襲暖下去找掌櫃的拿一些好的首飾端上來,看程碧兒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打趣道,“怎麼,是不是在家被你娘逼著做繡活了?”
程碧兒抬眼看著她,“得,你們都拿這個取笑我。”打小她什麼都學的快,唯獨拿那細針沒辦法,可這嫁人之後好歹要拿得出手一些自己的的繡品,程夫人決定要惡補一下,天天逼著她繡,人都憔悴了。
“我看你得陪嫁兩個繡娘才行。”吟歡認真的說道,程碧兒撲上來就撓了她的癢,“平時看你多乖巧一人,說起話來嘴巴一點都不饒人!”
“行了行了,算我錯了,程大小姐,這有什麼你喜歡的,儘管挑,都是給你留的。”吟歡求饒道,讓襲暖趕緊把盤子放到桌子上,那上面整整齊齊擺著數件首飾,都是工匠師傅做出來吟歡讓陳掌櫃留的。
“算你還有良心。”程碧兒這才有了些精神,拿起幾樣看了看,襲暖拿來了銅鏡,她一樣一樣的試過來,插滿了一邊。
“別摘,你這樣走出去,就給我鋪子做活宣傳了。”吟歡看她只戴不摘樂了,伸手拿起一個還幫她戴上,程碧兒左看右看,美得很,“嘖嘖,都帶上了我也好看。”
“一會你就受不了了,可沉了。”吟歡拿起一個鐲子給她套上,撩高袖子,露出一抹一樣的一個,唯有鐲子邊緣的圖案有一點點不同,“我也給蔣姐姐準備了一隻,你帶回去有空幫我送給她。”
“你自己開了這麼一家鋪子,都不多打扮一下,來,這個算姐姐送你的。”程碧兒摘下了所有,選了個精巧的簪子給吟歡帶上,兩串珠墜垂在髮間不顯突兀。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吟歡看她要了所有的,示意襲暖帶下去都給她裝好,她平時不太愛戴這些,摸了摸頭上那個正要摘下,程碧兒制止道,“不許摘,送你的你得戴夠了二十回才可以。”
吟歡失笑,放下了手想著等她走了再摘,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接近傍晚,程碧兒告辭離開,吟歡送她出了鋪子門口,自己也坐上了馬車去南市給大嫂買些開胃的果子。
馬車從南市出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沉,看似要下雨的樣子,襲暖拉開簾子提醒了一下車伕,車伕駕了一聲,馬匹快了速度往顧府的方向跑去。
回到車裡沒多久,忽然馬車一陣急剎,吟歡沒有坐穩直接往後一倒撞在了車身後,“小姐,您沒事吧。”摔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