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簡陋的傘翼,分明是我製作的簡易滑翔傘,卻不知有誰這麼蠢,我明明將降落方法講得如此清楚,竟還會以這麼狼狽的姿勢降落。
還沒等那塵埃消散,已聽一陣熟悉的大呼小叫,摻雜著咳嗽,衝我而來:“林藍,咳咳……你沒事吧?咳咳……”
“索庫?”我瞪大了眼看著那站在我面前髮髻散亂,錦衣沾塵,灰頭土臉的男子,忍不住大笑,“我沒事。至於你,第一次空中旅行失敗的感覺怎樣?”
索庫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可惜再兇狠的表情攤上這副渾身狼狽的樣子也橫不起來,我繼續笑。他雖冷著臉,卻仍上下打量我,故作兇惡地道:“哼,禍害遺千年,果然……”聲音驟然一頓,他忽然衝上前執起我的手,怒吼道,“這叫沒事?!”
我這時也才發現自己右手上淤痕遍佈,滲出血絲,有些淌下來竟已在手掌處凝固呈暗紅色,顯是方才著陸抓繩子時勒傷的。只是重逢的悲喜讓我一時忘了,此刻索庫提起來,一動手腕還真有點鑽心的痛。
我齜牙咧嘴地吸著氣,卻忙對他扯出個笑容:“沒事,被繩子勒到……啊!”我猛地瞪大了眼,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看索庫被甩了出去,狼狽跌在地上,驚道,“亦寒,你幹什麼?!”
亦寒連看也不看索庫一眼,小心執起我的手,臉上閃過心痛內疚的神色,柔聲道:“痛嗎?”
那清冽冷然的聲音讓我一時被蠱惑了,只會訥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