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吧。”我說,“我沒有再次飛天遁地的本事。”
也許是我冷漠的語氣,也許是剛剛拂過那陣風的冰冷,讓他打了個抖。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鬆開手,讓我不經意地想起望日坡上那個緊緊抱住我卻最終不得不放手的青衣男子。
眼眶有些溼潤,我向旁邊伸出手,扶上宇飛的輪椅說:“哥,我們回去吧。”
哥頓了頓,才連聲說好,然後走上前扶住我的手肘。
“伽藍。”徐冽在身後叫我的名字,“我沒有籤離婚協議書。”
我心頭滯了滯,冷笑浮上嘴角:“然後呢?”我用極平靜的聲音問他,“然後呢?”
“跟我回去吧。”徐冽艱澀地開口,“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傷害!”
不會讓我再受任何傷害?呵,這句話……對正受著傷害的我來說,是多可笑的承諾啊!如果你可以讓我不再受任何傷害,我情願忘記一切跟你回去。可是,你可以嗎?
你可以讓我的孩子回來嗎?你可以讓子默復活嗎?你可以讓宇飛回到從前嗎?你可以……讓我和亦寒重新相愛嗎?你不能……你什麼都不能,又憑什麼說不讓我再受傷害?
我嘆了口氣,有些好笑,這樣遷怒的心情,真是幼稚得不像我會有的。我輕晃了晃腦袋,在哥哥的攙扶下慢慢往小別墅的方向走去。
“伽藍!”他的聲音忽然近在咫尺,灼熱恐慌的氣息吐在我面前。因為動作太快,我沒能聽清他是怎麼來到我面前的,只是當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臂,像拼了命地要我正視他,卻又小心翼翼不敢用力般,矛盾地抓著我的肩。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他用近乎顫抖沙啞的聲音問我,“一句也沒有嗎?”
我因為過近的男性氣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問:“說什麼呢?”我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