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回來。”
不回來,這兩箱價值連城的珠寶放在魏家,她著實是吃不香睡不好。
“大公子,小姐。”門邊,響起了杏雨小聲的話。
“何事?”賴雲煙開了口。
“前面來請人了。”
賴雲煙嘆息,竟是多說幾句的時間都沒有。
“走罷,哥哥。”賴雲煙拉了扯兄長的袖子,與他輕言道。
看著她嬌俏的臉,賴震嚴差點捏碎自己的拳頭,他走到椅子邊,坐下深吸了幾口氣,才站起淡道,“走罷。”
賴雲煙輕福一禮,跟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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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出院子前,賴雲煙與賴震嚴道,“哥哥,如若父親說我的不是,您萬不可心疼我。”
他成親在際,這時,不能與賴遊對著幹。
賴震嚴頷首,臉色微有些冷。
不過他平時也是這樣,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一進正堂,賴雲煙就朝賴游下了跪禮,道,“雲煙拜見父親,給父親請安。”
賴遊頓了一會,才道,“起。”
“多謝父親。”賴雲煙站起,又朝魏瑾泓福禮,道,“妾身給夫君請安。”
“多禮。”魏瑾泓起身,虛扶了她一下。
賴雲煙看著地上淺笑了一下,輕移腳步,站在了他的身後。
見她尚還懂進退,賴遊的臉色也稍好看了些,不過嘴上還是難掩訓斥,“沒經公婆丈夫允許,是誰讓你回的孃家?”
賴雲煙垂首不語。
正堂裡,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聲響。
靜了一會,賴遊見魏瑾泓朝他拱手,他輕撫了下長鬚,道,“賢婿有話且說。”
“岳父大人,”魏瑾泓這時微笑道,“這不是雲煙的不是,是我這幾日輕疏了雲煙,被震嚴兄誤會了。”
聞言,賴雲煙輕皺了下眉。
誤會?好一個魏大人,在她父親面前拖她兄長下水。
他現在是結了她的仇不夠,還想結下她兄長的仇罷?
他上輩子跟她兄長鬥了半輩子,看來還是不夠知曉她兄長愛記仇的厲害。
“你遭遇刺客,身受重傷,陛下都掛心,尚臥病在床,何來輕疏之說?”賴遊撫須搖頭道。
這話說得,不像她的親父,倒像是魏瑾泓的親爹了。
賴雲煙微微抬臉,朝兄長落坐的方向看去,見他端著茶杯,平靜從容地吹著熱茶,她這才稍稍安下了心。
不發火就好。
“岳父大人言重了,瑾泓只是輕傷。”
“輕傷也是要好生養著的。”
“多謝岳父大人關心。”
“正逢午時,賢婿用過午膳再走罷。”
“岳父大人好意,瑾泓自當遵意。”魏瑾泓起身,朝他拱手一禮,溫聲道。
自又是一翻傳膳擺膳,賴雲煙一直站於他們身後伺候,只有等他們用過膳了,她才去了後堂吃丫環端上來的飯菜。
她只嚐了一口,就擱下了筷。
“小姐,可是不合胃口?”擺菜的丫環站於她身後回道。
賴雲煙拿帕掩嘴,把菜小心地吐到帕中,才抬頭對丫環淡淡地道,“沒胃口。”
說罷,走到門邊,對站於門邊的梨花她們說,“包袱可是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那就走罷。”
“小姐不用膳了?”梨花問。
“別說夫君久等了。”賴雲煙滿是疲憊地嘆了口氣,撫著額頭,讓她們扶著她往前走。
到了正堂,見她這麼快就回來,正在品茗的三人,對女兒比較滿意的賴遊輕頷了下首,魏瑾泓嘴邊依舊含著微笑,只有賴震嚴,看著手中杯子,連眼皮都沒抬,垂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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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父兄道別,與魏瑾泓上了馬車,等馬車行了一段路,賴雲煙才把頭靠在了後面,嘴角含笑地看了魏瑾泓一眼,就閉上了眼。
見她拒絕交談,魏瑾泓也垂下了眼,靜坐無聲。
兩人一路安靜回了魏府,魏瑾泓帶賴雲煙回了他的院子,在她坐下後,揮退了下人,對她開口道,“娘說讓吉婆婆在我們屋中伺候我們。”
“哦。”賴雲煙一點也不急,笑著看著他。
如果魏瑾泓說此話的意思是威脅她,那她還真是一點也不怕。
他母親現下有多荒唐,以後就會有多慘,魏瑾泓這個當兒子的都不怕,她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