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證實過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要是事情關係到自己了,那,那枷…”
她吞吞吐吐的,沒將話說完整。但意思很明顯了,這件事是在關節上出了砒漏,導致出現了嚴重的後果!而這件事,她還真的料對了,一丁點兒都沒出現偏差!
當時為啥那麼亂?就是因為人人都對房玄齡心中有愧啊,從皇帝到宰相們,都覺得對不起房玄齡,要不是他們非把房玄齡整出關去,哪有可能出現這種事呢?就因心裡頭有愧疚。所以一聽到房玄齡的“死,訊”反應才會這般激烈!
李治好半晌無語,良久,他才對武媚娘道:“這種事情,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武媚娘低下頭,輕聲道:“因為房大人的事,事不關奴婢什麼,奴婢只關心舅舅,從舅舅那裡反著一推想,這個結果不就出來了嘛!如果是舅舅寫的奏章,那何來下一道之說。而如果不是舅舅寫的,別人寫這道奏章,又怎麼可能繞過他,單獨上報呢?肯定有蹊蹺的呀!”
李治噴地抽了口涼氣,這個小女子很厲害啊,這種蹊蹺要是讓他想。他是無論如何想不出來的!
他道:“那,那現在父皇和宰相們也應該”孤去問問。”說著,他又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武媚娘忙道:“殿下,您要怎麼問呢?依著奴婢來想,就算大家都想明白了,一定已經都想明白了。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挑明的,您要是這麼就問出來,那得讓皇上和宰相們多尷尬啊!”
李治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小為難地道:“是啊,你說的也對,可孤總不能不問啊!”
武媚娘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您是可以不問的,可以換種說法兒,最好這麼說”給李治出了個主意。
李治這輩子什麼都不缺,就缺能給他拿主意的人,王平安能給他拿主意,他就把王平安當成鐵哥們兒一樣看待,比親兄弟還親,現在武媚娘給他拿了個主意,他撓撓後腦勺兒。道:“這,這行嗎?”武媚娘重重地點了下頭,她比李治強的地方,瞬間就表露了出來。她道:“行的,一定行的。要是奴婢所料不錯,三天之內,下一道奏章必到,那時殿下必會受到皇上的誇獎。大臣們也會全都說您行的!”
“那要是這道奏章,是真的呢?”李治還是有些猶豫。
武媚娘輕輕推了他一把,道:“殿下,等會兒你先看看那道奏章,只要它不是奴婢舅舅寫的,那就一定不是真的。報喜不報憂,這麼大的憂心事,誰會傻到不讓奴婢的舅舅扛著呢?如果是推卸責任,那就該是互相指責。奴婢舅舅手底下的人有多能跑,殿下不是不知,哪可能容別人的奏章先送進長安呢!”
李治啪一拍手,大聲道:“對啊,無病手下的人是最能跑的啊,其中有一個長得象猴子的,馬都跑不過他呀,孤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他對武媚娘道:“你很好,這個主意出的不錯,孤這就去甘露殿!”說罷,轉身大步離開,趕去李世民那裡。
武媚娘在後面想了想,壯起膽子。叫了句:“殿下,要有氣勢,一定要有氣勢的啊!”
李治回身向她揮了下手,感覺這小女子”很對自己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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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氣勢如虹的李治
佔別武媚娘,離了麗夏多時,李治到了甘露殿,“甘露殿內站滿了朝臣,大家都來了,他尚未進殿,就見史忠臣一臉鐵青地在往殿外走。
李治迎了上去,問道:“忠臣,裡面怎麼樣了,還是在討論那道奏章嗎?”
史忠臣點了點頭,道:“皇上正在審問那個送奏章來的人,可那人一口咬定房玄齡死了,就是不鬆口!”這句話裡面,是帶暗示的。
李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嘿,那個小女子所料的事,竟然半點沒錯呀。果然父皇和宰相們回過味兒來了,要不然幹嘛審問那個心腹。
他又問道:“那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史忠臣道:“老奴不去幹什麼,只是出來傳話的。”他招手叫過一名小宦官,道:“你去趟吏部,說奉了聖上的口諭,要調瓜州刺史尤修潔的檔案,速去速回!”
小宦官連忙答應一聲,顛顛的跑開了。
李治向殿內望去,見裡面有人在發脾氣,聽聲音好象是自己的舅舅長孫無忌。他道:“尤修潔是誰,為什麼要調他的檔案出來?”
史忠臣搖頭嘆氣,道:“這個尤修潔是瓜州刺史,白天那道奏章就是他送來的,皇上和大人們正在查問信使,這道奏章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