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就是覃夫人還活著,馬土司在覃夫人面前是一物降一物,在新任的小馬土司面前,又是生身母親的身份,只要她被活著抓回來,絕對死不了,那對他可是個威脅。
如今馬邦聘心事放下,只是向馬千乘報告這個訊息的時候,卻不好做出喜形於色的模樣。馬千乘聽馬邦聘向他說完情況,呆呆地坐了一陣兒,兩行眼淚輕輕地滑過了臉頰……
母親從小就不疼他,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馬千乘從無怨尤。母親帶著二弟背叛了父親,陷害他入獄,得知這一切的真相後,他也傷心過、憤懣過,但他依舊沒有想過要讓母親受到傷害。無論如何,那總是生身母親,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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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山之後,田雌鳳一行人向南逃跑的過程變得輕鬆了些,至少他們可以買馬、僱車,而不必窮於奔命到狼狽不堪,追兵限於不是在自己轄區,多少也有了顧忌。
等他們過了大婁山一帶,進入播州地區,追兵就徹底消失了,他們也得以有了喘息之機。訊息迅速送上了海龍屯,他們則繼續趕路,只是一路疲乏,這時難免要多歇息一下,每天最多隻趕半天的路。
這一日,他們到了桐樟,桐樟素有“黔北門戶”、“川黔鎖鑰”之稱,過了桐樟關,這裡有八位由播州宣慰司楊應龍委任的土官各治一域。他們當晚歇宿的區域由一位長官司長官統治,這位長官姓駱。
駱長官畢恭畢敬地把三夫人迎進了自己的府邸,把整個主臥區全都讓了出來。本來,三夫人在播州地區就聲威赫赫,自從張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