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竟然有些難以自持。其實他並非好色之徒,對於權力地位的熱衷遠遠高於對女色的追求,可是一則田妙雯實在是個罕見的風情尤物,再一個他又是欲求而不可得,那種魅力對他的影響就變得異乎尋常地強大了。
徐伯夷趕緊低下頭,試探地道:“在下可以買兇……”
田妙雯“嗤”地一聲冷笑,徐伯夷立即住口。田妙雯緩緩站起,道:“買兇?我派個侍衛出手就行了,還要你何用?要用權術讓他身敗名裂!我要考驗的是你做官的本領!”
徐伯夷垂首道:“是!我記下了!”
田妙雯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舉步向外走去,這一走,雙手便又下意識地背到了身後。其實田妙雯以前從沒有負手走路的習慣,哪怕是扮成男裝的時候。只是自從被葉小天背過一次以後,她就不知不覺養成了這個習慣。
從來沒有人那樣羞辱過她,從來沒有!
一個天之驕子的嬌嬌女,突然遭受從不曾遭遇過的特殊對待,足以令她刻骨銘心了。這,就是她授意徐伯夷要把葉小天搞到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原因,因為……她突然發現她見了葉小天,居然恨不起來,動不了殺心。
這讓她感到很害怕,她不想和那個好色無厭、痞賴無行的傢伙有什麼瓜葛,一切不可控的情緒都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絕不允許它氾濫成災!這,就是理性的田大小姐所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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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散衙的時間,葉小天換了身便袍,慢悠悠地離開縣衙,踱到大街上。他喜歡這種悠遊自在的氣氛,道路兩邊被攤貶們都擠滿了,許多行人來來去去,買菜的、買小吃的,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他覺得這才是人世間的味道兒。
“來~~~~今秋新做的餅兒,南瓜大的!甜甜的不澀咧,澀了管換咧……”
葉小天聽到甜甜的柿餅兒。便站住了腳步,小時候他最喜歡吃柿餅兒,吃的嘴巴上粘了一層白呼呼的柿粉,像個白鬍子小老頭兒,遙遙應該也會喜歡吃吧。
賣柿餅的生意興隆,有兩個大媽正在前面買柿餅,葉小天就站在後面等著,就見一個大媽一邊挑著柿餅兒,一邊對旁邊另一個年老的婦人道:“老鄭家的,你聽說了嗎。城東二里堡馮家的兒媳婦兒,給葉典史做小了。”
“啊?有這回事兒?”
另一位大媽很驚訝,葉小天比她還要驚訝,這才多長時間的事兒,怎麼事情就傳成了這樣兒,人民群眾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那可不!”
正挑柿餅子的大媽從柿餅子上掐了一小塊兒塞進嘴巴品著滋味兒,說道:“我聽老劉家裡的說,馮家那老畜牲想扒灰呢,自打兒子死了。就一門心思想佔了他那兒媳婦,要不那小媳婦把官司打到縣衙,哭著喊著要改嫁呢。
結果啊,縣太爺也不知收了馮傢什麼好處。就是不答應,這不,葉典史上任了,巧巧的就撞見人家小娘子。這一下可就看對了眼兒,聽說了她的事後,就給她撐腰。到底是判了改嫁了。人家葉大人,立馬就把她送進自己的新宅子去了。”
另一位大媽咂巴咂巴嘴兒,羨慕地道:“這小娘子好福氣呀!我見過她一回,鮮滋水靈的一朵花兒,難怪葉大老爺肯納她做小,咱們葉大老爺不是還沒娶妻麼,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料可怎麼成。”
葉小天聽了心中稍感安慰:“還好,沒把我說成那種強搶民女的惡霸貪官!”
正挑柿餅子的大媽直起腰來,對賣柿餅子的小販道:“成了,就這些。”
一邊等著那小販秤量,這位大媽就對旁邊那婦人道:“話是這麼說,可她終究是嫁過人的,葉大老爺年輕著呢,就是納小,什麼樣的閨女找不著。嗨!他是沒找我,要不然吶……”
葉小天在後邊瞪大了眼睛,驚詫地看著她,心道:“大娘,您有六十多了吧?當我奶奶都不嫌小哇!”
就聽那老婦人道:“要不然我隨便一劃拉,就能給他介紹十個八個年輕俊俏的黃花大閨女進門兒!”
旁邊那老婦笑道:“你呀,那給人做媒的毛病又犯了。人家葉大人喜歡,你管那麼多。要說呢,這做過媳婦兒的可是會侍候人,沒跟過男人的黃花大閨女哪比得了。”
“嘿嘿!可就說呢,葉典史是個沒娶過媳婦兒的,被這小娘子那麼溫柔地手段一伺候,還不美上天去?”
“也不好說,沒娶過媳婦兒,還不興逛過青樓?男人吶,可不像咱們女人那麼守規矩,什麼不懂啊。”
“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