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最有嫌疑將羽含煙殺害的人,可羽含煙沒死,就證明皇后是無辜的。”
頓了頓,墨夜繼續道,“要想將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消失,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殺了她。”馮嵐冷冷道,聲音冷冽如冰。墨夜兩指一鬆,指間的茶杯蓋落下輕釦在茶杯上,發出叮的一聲響,“沒錯。如果皇后真的想要讓羽含煙消失,憑皇后的武功造詣,又何需那麼大費周折殺了花姑又將花姑投井,再讓羽含煙消失呢?皇后想要殺人,羽含煙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嗎?”
“那君上又怎麼證明羽含煙沒死呢,她可是失蹤了的。”馮嵐爭辯,墨夜悲憐的看著馮嵐,“我見過她,她活得好好的。”
“那又如何,也許是皇后她大發慈悲放了她一條生路,只要不再進這皇宮,不和她分享君上的寵愛,皇后放她一馬也是情有可原的。試想要親手殺死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很難下手的。”
馮嵐企圖將罪過拉扯到皇后寒汐雲的身上。
墨夜嘴角扯了扯,一抹陰冷自嘴角蔓延,“你竟還不知錯,孤說過,她是被你的哥哥馮池擄出皇宮的,難道你想要告訴孤,皇后和你的哥哥暗中有來往嗎?”
“這又有何不可?”馮嵐頂嘴。
墨夜氣得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馮嵐,看在你我相識相惜一場的份兒上,如果你再這般強詞奪理,我定不會饒你。”
馮嵐一驚,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不是我。”寢殿裡沉默了良久後,馮嵐最終開口,卻說出了幾個讓墨夜心涼的話來。
“只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我已經派人前往你的寢宮,試想不久便會有驚喜呈上來的。”墨夜失望的看著馮嵐,心裡對馮嵐已是失望透頂了。只是,看馮嵐的樣子,她似乎還不知道她的家人已經慘遭橫禍一事。
想想也是,要想從昭夏把訊息傳到天罱這邊來,如若不是途中商販散播,是很難將那麼一件兇殘的事傳到天罱來的。
馮嵐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聽聞墨夜的話,馮嵐暗暗一驚。竟然有人去了她的寢宮搜查,那豈不是…
“報~君上,前去椒賢宮搜查的侍衛求見。”太臨總管從外面奔了進來,陰聲陰氣的說著,喉嚨裡就如咯著個果核,說出來的話音調特別的詭異莫名。
“傳~”墨夜沉聲道。
不多時,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幾名帶萬侍衛走了進來。“參見君上。”
“如何,有什麼發現?”墨夜問。
幾名帶萬侍衛上前,將手中的東西一一呈現在一旁的桌臺上。
墨夜挑眼看去,只見桌臺上依次擺放著如平日裡燒香祈福用的香柱,還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再加上一些藥材……落月花。
“你還有何話要說?”墨夜沉聲問馮嵐,馮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茫然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墨夜優雅起身,從臥榻上起來,徑直朝馮嵐走去。走到馮嵐跟前時,墨夜突然將跪在地上的馮嵐一舉拉起,將馮嵐摟進了懷中。
一聲破空聲響起,室內一陣寒光閃過,已是看到墨夜的手中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軟劍,劍身柔軟如綢緞,可墨夜用內衣握著,軟劍瞬間便變得筆直。
“薄如浣沙的劍身,一劍削過會不會傷口小得幾乎不見呢?卻又能看到噴湧而出的鮮血,真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器。這些贓物一起出現在你惠妃的寢宮裡,愛妃,你又要如何解釋呢?”墨夜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一切似乎早就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馮嵐僵直著身子立在墨夜的懷裡,墨夜一鬆手,將馮嵐狠狠的推了出去。一個踉蹌,馮嵐差點跌到在地,眼裡已是凝滿了水霧。
“這柱香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似是參雜了落月花在裡面是;愛妃?還有這套夜行衣,也不像是男子的衣物,卻又為何會出現在愛妃的寢宮呢?咦~這不是落月花麼?還真是湊巧呢,這香柱裡好像也帶有落月花香的,孤可記得這落月花是做迷香藥的,愛妃是昭夏人,帶點故鄉的草藥自是再正常不過了,可帶這落月花來,是不是有些異於常人了?”
“君上。”馮嵐聲音哽咽,呼喚墨夜卻被墨夜打住,一低頭間,眼角餘光卻撇到了馮央腳上穿的那一雙錦繡鞋。在那鞋面之上繡著的牡丹花花蕊間,竟然有著點點墨紅色。
一般繡花時,花蕊總是帶繡粉黃色的,能襯出花朵的嬌豔來。用墨紅色來做花朵的花蕊,還真是少見。再轉眼朝另一隻鞋面上看去,果真如墨夜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