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也是嚇得臉色慘白,可她著實不知道誰是福晉。可一想著赫連清逸懷裡抱著的人,那衣服她還有印象,是她親自去司珍房找的。能讓赫連清逸如同發了瘋一般,自然便是馮央了。
“是,是馮央嗎?”淺沫挪著碎步子緊跟在未離的身後,未離嗯了一聲,不住的催促道。“是她,走快點。”
隱隱中,未離覺得有些不安。看赫連清逸那如同失心瘋一般的模樣,只怕今晚是要血濺後宮了。
兩人誰也不再多說,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鳳棲宮去。
赫連清逸抱著馮央的屍體直往鳳棲宮而去,沒一會兒,人已然到了鳳棲宮外。
砰的一聲,赫連清逸用腳踢開了殿門,有宮婢聽到聲音跑出來,剛要出聲便看到赫連清逸一臉陰鷙的闖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鮮血淋淋的人。
四名宮婢嚇得失聲大叫,赫連清逸瞪著一雙殷紅的眸子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便直身往殿內走去。
饒是有人想要出聲阻攔,在看到赫連清逸懷裡的人後也不免得心生畏懼了。地上還有一些血正在往下滴,可馮央的屍體卻早已經冰冷了。那些血都是從屍體的下體流出來,順著大腿滑落滴落在地的。只怕是她腹中的胎兒的骨血,赫連清逸只覺得自己的手掌一片溼濡,而他懷抱著的馮央體內像是有流不完的血一般,一路過來血流不止。
分明就已經沒有了氣息且身體已經冰冷僵硬,可他仍能感覺到手掌處有一股一股的血水經流他的手掌,從指縫間滴落。
在大殿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墨夜,赫連清逸冷眸一甩,看向站在門口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幾名宮婢。
“墨夜人呢?”赫連清逸低吼著,幾名宮婢一聽赫連清逸竟然直呼墨夜的名諱,均嚇得面無人色。
見幾人不說話,赫連清逸人形一晃,便立時到了幾名宮婢的面前。幾名宮婢哪見過等陣仗,嚇得尖叫連連。
“說,墨夜人在哪裡?”赫連清逸的手緊了緊,卻又發現是抓在了馮央的手臂上,嚇得他忙鬆開了手掌,一臉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兒。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故意的,沒弄疼你吧?”赫連清逸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懷裡的馮央一般,整個人臉上露出一種痴迷的表情。幾名宮婢嚇得都快要暈倒了,見赫連清逸只顧著懷裡的馮央,便準備躡手躡腳的離開大殿。
“站住。”赫連清逸的聲音突然吼出來,像是變了一個似的,聲音裡冰冷如鐵,讓人聽了心生畏懼。和他剛剛與懷裡的馮央對話儼然是兩個人的樣子,像是同時有兩個人出現在大殿裡一般,讓幾名宮婢嚇得魂飛天外。
顫著身子站在門口,四名宮婢壓低著腦袋水敢看赫連清逸。赫連清逸走到其中一名宮婢的面前,“說,墨夜人在哪裡?”
那名宮婢嚇得差點沒哭出來,聲音帶著哭腔的指著西暖閣道。“君上在娘娘的寢宮。”
赫連清逸抬眼看了看西暖閣的方向,眼裡閃過一抹嗜血的暗光。
抱著馮央的屍體走過幾名宮婢的面前,赫連清逸便朝著西暖閣走去,幾名宮婢見赫連清逸走了,嚇得腿腳一軟就歪倒在了大殿門口。攙扶著門框想要站起來腳卻是不聽使喚,幾人嚇得面面相覷,面無人色。
赫連清逸抱著馮央的屍體走到西暖閣外,裡面隱隱透著燭光,閃爍的燭光投映在窗欞上,裡面的人似乎還未入睡,守在暖閣外面的兩名宮婢也站得遠遠的,正在角落裡說著什麼,時不時的往暖閣瞧上一眼。
赫連清逸站在門前,腳一伸,門立時被踢開,門框撞在裡面的牆壁上,反彈了回來。兩名宮婢在角落裡聽到動靜,嚇得忙站起了身子走了過來。
裡面的墨夜正壓在羽含煙的身上,一聽得門框撞到的聲響,嚇得一聲悶哼,身子一顫腰身一挺,便僵住了身子。
羽含煙早已嚇得臉色蒼白,這個時候誰會來西暖閣鬧事?難道不知道墨夜在這裡嗎?
墨夜坐起身子,扯過一旁的薄毯蓋在了羽含煙的身上,手一伸將掛在床頭的長袍披在了身上。剛下床榻,便看到赫連清逸抱著一具屍體走了過來。
“皇弟,你這是?”墨夜的心情不太好,不過量想誰在忙著某此特殊的事情時被人打擾也不會有好心情,更何況他那時正在緊要關頭,若不是赫連清逸一腳踢開了門框,嚇得他早早的就洩了,他大可以再繼續戰鬥上一時半刻。
赫連清逸臉上陰鷙得如同閻羅王一般,冷冷的盯著墨夜,又看了看懷裡的馮央。
將馮央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抱著,走到了一旁放置的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