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任由我揮刀直上,殺死自己的父皇,逼死自己的母后?”墨夜冷冷一笑,這是何等滑稽的理由。
“若不是你出口傷人,寒冬飲涼水,點滴在心頭。母后養育你二十多年,從未奢求過什麼,只求你能待我如親母,可你的御醫房說的那番話,又怎叫我不寒心。母后暈倒,你盼著母后醒來卻只是想從母后這裡得到妹妹的訊息,難道母后的姓命在你眼裡就如此的如草芥麼?”太后的有些泣不成聲,責怪墨夜的冷血無情。
墨夜臉色微微有些動容,可最終還是未開口說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太后樓眉面露失望之色,“不管你如何的責罰,母后已經無所謂了。我已年過半百,已是一隻腳踏進了黃土裡的人。往後我將每日誦經唸佛,超渡我這一生所犯下的罪孽。”
“母后此後就住在慈寧宮;,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沒人敢對你不敬。只是,日後母后只需專用頤養天年,其他的事不必過於操心了。念在母后養育我一場,我自不會再一錯再錯。”墨夜薄唇輕啟,樓眉秀眉挑了挑,最終點了點頭,“謝君上不殺之恩。”
墨夜長嘆口氣,外面華燈初上,一片朦朧氤氳的光華下,照出了大殿裡的淒涼。
墨夜如此,也算是對樓眉仁至意盡了,軟禁,也許對太后來說是欣慰的了。
“孤還有事要辦,太后早些用過晚膳歇息完,便要離開。“君上且慢。”太后樓眉突然阻止了墨夜,墨夜背轉過身,看向太后,眼裡毫無感情。能在時此仍隱忍著這一過罪孰不發,墨夜的自控讓人望塵莫及。
“太后還有何事?”墨夜冷聲問。
樓眉看著墨夜,從最初的母后,變成了如今的太后。心裡雖哀傷,可也是自找的,怪不得他人。“母后只是想提醒你件事,那鳳妃決不是池中之物,你不可許她太大的權勢,汐雲怎麼說也是皇后,雖然當年汐月一事讓你耿耿於懷,可也不是汐雲的錯。你就不要再責怪汐雲了,她必定能當個好皇后的。”
“太后這話是何意思?”墨夜不解的看著太后樓眉,太后沉吟半晌,才緩緩道,“鳳妃心思透澈且有著於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冷靜,母后只是希望,這天罱國不要毀在這麼一個女人手裡才好。”
“後宮之事不勞太后費心,鳳妃心細如塵,若調教一番,必可助孤一臂之力。”墨夜說著,冷冷一甩衣袖,轉身徑直出了慈寧宮。到了慈寧宮外,墨夜對守在外面的小翠道,“從今往後,你就隻身不離的照拂好太后,每個時辰太后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你要一一寫下來,若是有故意漏寫不寫的情況,孤唯你是問。聽清楚了嗎?”墨夜的眸子裡有著危險的訊號,小翠嚇得連連點頭。“奴婢尊命。”
“進去照顧太后;,記著,連太后每日都見了什麼人也得一一向孤彙報,不得隱瞞。”usbp。
墨夜甩了甩手,叮囑完小翠,便匆匆離開了慈寧宮。
小翠恍恍不安的推門進了大殿,太后樓眉一臉陰沉的坐在坐榻之上,臉色不善。“太后。”
“君上走了?”太后陰測測的看著小翠,小翠不安的點了點頭,“回太后,君上已經離開了。”
“他剛在外面和你說了什麼?”樓眉雙眸裡凝起暗濤洶湧,小翠不敢有所隱瞞,忙低下頭如實稟報,“君上咐咐奴婢,要奴婢在日後將太后每個時辰所做之事、所說之話、所見之人一一逐條羅例清楚記錄下來,每天向他彙報,不得隱瞞。還說…”
皇出宮之。小翠有些吞吐,話語竭了口,惶恐的將頭壓低更低了。太后臉上陰雲密佈,緩緩抬袖用手中的巾帕擦掉了臉上的淚痕,“他還說了什麼?”
小翠聽得太后語氣不悅且怒意明顯,嚇得忙不跌的跪到了地上,“回太后,君上還說日後太后不得出慈寧宮半步。”
“砰”太后樓眉右手狠狠的拍在茶几之上,嚇得小翠額頭貼地,半言也不敢出。
“太后怒息。”小翠輕聲顫抖的說著,太后樓眉低眼看了小翠一眼,“小翠,哀家待你如何?”
小翠一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嚇得身子抖如篩糠,“回太后,太后對小翠如再生父母,小翠有幸承蒙太后器重才有今日的成就,成為慈寧宮的頭牌宮婢,小翠甘願做牛做馬,報答太后的恩情。”
太后樓眉臉上的怒容稍稍捻去,嘴角扯了扯,揚起一抹冷笑,“很好,實識務者為俊傑。既然你想報答哀家,哀家便給你這個機會。你先起來罷。”
小翠不安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奴婢不敢,奴婢若有什麼事做錯或是說錯了什麼話,還請太后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