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顫的提醒著。
馮嵐嘴角扯了扯,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很想衝過去將梵音的臉給撕爛。
“到底是何事,非得本宮去不成?”馮嵐無奈的嘆了口氣,自知自己鬥不過寒汐雲,只能認命。梵音聞言搖了搖頭,“回娘娘,奴婢也不知是何事,只是看皇后的臉色似乎此事挺著急的。”
馮嵐恨恨的瞪了梵音一眼,站起身,“走罷。”
“是,娘娘。”梵音臉上一喜,馮嵐沒有難為她也沒有再動手打她,讓梵音稍稍的放了心。
到了儷坤宮,寒汐雲正在和腹中的孩子言語,神情柔和慈祥,難得露出了一幅慈母的樣子。
“娘娘,惠妃娘娘來了。”梵音進了大殿,向寒汐雲稟報道。寒汐雲鬆開放於小腹上的手,緩緩抬眼,便看到馮嵐眼裡盛滿了沉痛之色的盯著自己的肚子。
“你來了。”寒汐雲淡淡一笑,圓潤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光。
“臣妾向皇后請安。”馮嵐象徵姓的彎了彎身子,依舊紅腫的有些左右不對稱,高高腫成的左臉頰看著讓人忍俊不禁有些滑稽。寒汐雲強忍著笑意,嘴裡輕輕哼了一聲,馮嵐直身起,不解的看著寒汐雲,“不知皇后娘娘找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寒汐雲左右看了看,梵音心中瞭然,走到守在一旁的宮婢身旁道,“你們且先行退下,娘娘和惠妃娘娘有要事商議。”
說完,梵音自覺的帶著殿中的婢女一起退出了大殿。
“今晚有個能治鳳妃於死地的機會,有沒有興趣?”寒汐雲妖嬈的問,有些慵懶的坐在鳳椅之上,身子微微斜靠在後面的靠墊之上。馮嵐眉頭擰了擰,有些疑惑,“什麼機會?”
寒汐雲想了想,腦中已是有了計劃。
“今天鳳棲宮裡有一名宮婢妄想勾引君上,被本宮發現了。此時那宮婢正在荷花池那裡獨知黯然神傷,早上我已經替這件事鋪好了路,如今你所要做的就是以那宮婢的名義寫一紙條給鳳妃,讓她去荷花池。”寒汐雲緩緩道,說完頓了頓,“當然,不是現在將紙條送給鳳妃,是在我們將前路鋪完後,這張紙條才能送到鳳妃的手裡。”
“怎麼個鋪路?”馮嵐疑惑的問,
寒汐雲眯著眼,眼裡閃過一抹高深莫測,“你且先到鳳棲宮,偷偷的拿一條鳳妃用過的巾帕,且要眾人都知道那巾帕是鳳妃的才行。然後你前往荷花池,去了結輕羽。接著,我便派人將寫好的紙條拿去給羽含煙,那時輕羽已經死了,而待得鳳妃去到池邊時看到死了的輕羽一定會去碰輕羽的屍體,那個時候,就該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來個甕中捉鱉。”
“為什麼要我來做這些?”馮嵐陰冷的問寒汐雲,臉上明顯有不滿之意。寒汐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難不成這種事還要本宮親自動手不成?本宮還要去鋪其他的路,你以為光憑你我二人就能治那鳳妃的罪麼?”
馮嵐迷糊的搖了搖頭,著實琢磨不透寒汐雲心中的想法。
“很簡單,除了你和本宮之外,到時去到池邊的人,還在太后。有太后在場,人髒並獲就不用怕她鳳妃不招了。到時,本宮就定她個殺人後想要毀屍滅跡的罪,在君上回來之前,她羽含煙也就成了一坯黃土了。”想著自己的計劃,寒汐雲很滿意的笑了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到馮嵐仍是一臉不太樂意的表情,寒汐雲有些不悅,臉色微微有些變冷。“你不是恨不得殺了鳳妃麼?若不是今日本宮得知你回宮就去了鳳棲宮,讓梵音去阻止你,此時你覺得你還有命在麼?”
“有勇無謀只會自尋死路,枉你滿肚子的墨水竟然會衝動到跑到鳳棲宮去找羽含煙算帳。若是那時你下手殺了羽含煙,別說沒有替你求請了,到時君上回來,只怕將你五馬分屍都不足以平熄他心頭之怒。”
聽著寒汐雲像是親眼所見的敘述,馮崗的背脊微微沁出了冷汗。
自己進宮後的一舉一動竟然都沒有逃過皇后的眼睛,連自己想要去鳳棲宮找羽含煙算帳一事她都一清二楚。
想想,馮嵐就有些心裡發慌。
“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何不自己親自動手?臣妾只怕到頭來做了替死鬼那就得不償失了。”馮嵐雖然沒寒汐雲那般智勇雙全,可這些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想讓她去當替死鬼,門兒都沒有?
聽到馮嵐這般的話語,寒汐雲的臉徹底的冰冷了下來。
“怎麼,惠妃,你這是要忤逆本宮的意思麼?別忘了,你的命是握在本宮的手裡的,要想好好的生存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