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王,您這樣,奴才很難做。皇上一直在等您。”
被李元德帶人纏住,懶得動手的澤王最後只好妥協,“還不帶路!”
看見仲承澤進來,皇上比誰都鬆了口氣,“皇兒來了,坐吧!”
“你有話就說。”
被他一句話嗆得臉色通紅。皇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過。“你!朕是在給你機會。”
“那兒臣謝謝父皇了,不需要。”他想都沒想就回絕了。“父皇,如果你還能找出來一個比我更適合的繼承人,恐怕也不會給我機會了。大家心知肚明。我也就直說了,你把皇位留給我,那我也就不用費勁的把太子和皇后置於死地。”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著實嚇著皇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就是大逆不道,意圖謀反。”
“隨你怎麼想。”仲承澤從椅子上站起來,和氣性不小的仲志行面對面,“父皇若是沒事兒,那兒臣先告退了。”他彎彎嘴角,露出陰沉的笑,“父皇,一個人被太子和皇后逼迫的日子不好過吧!”
☆、第168章 尋人(七)
聽見澤王肆意的聲音,皇上只覺得一股股熱血衝到天靈蓋,恨不得現在就能把這個不孝子打入天牢。可偏偏被澤王說中了,沒有比澤王更合適的人選來繼承大位。皇后和太子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可暗地裡做了不少小動作,他卻無能為力。
“逆子,你給朕站住!”
聽見皇上被氣得發抖的聲音,仲承澤還是停住腳步,留給他一個堅毅的背影,“父皇想通了?”
“混賬!”皇上把手裡的奏摺扔在澤王背上,“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皇!居然這麼對我!”
也許是真的被澤王氣得夠嗆,皇上居然開始站不住了。
“如果你不是我父皇,你覺得你憑什麼活到現在?念念的事情,我從來沒想這麼算了!”
“不這麼算了又怎麼樣!只要皇位還是朕來坐,你就乖乖做好你的澤王,朕高興了,說不定,你還有機會。”仲志行被澤王氣得快要胡言亂語了。他不可能被自己的兒子牽著鼻子走,所以,才說出這句話嚇唬他。
“父皇你隨意。”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猶豫,直接走出大殿。
椒房宮
“什麼?父皇想要把皇位傳給澤王?”這幾天,太子以為澤王和皇上心生嫌隙,自己努力一點,肯定可以穩固太子之位的。可來一趟椒房宮,聽見皇后在皇上身邊安插的人傳的話,臉色泛白。
“皇兒冷靜。”皇后娘娘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這件事情,母后會幫你做好。你的當務之急,一定要抓到澤王的痛腳,讓他把虎符交出來。否則,就算你還是太子,也早晚會被他威脅。”
母子二人低聲又說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宮。
“這是這幾天的藥,小心翼翼的加在皇上的膳食裡,記著,事成之後,本宮不會虧待你。”
“奴才明白。”是尖刻的男人的聲音。這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澤王回到王府,站在門口,突然不想進去了。裡面的每一個角落,每一間房間,都充盈著杜念雪的影子。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時光倒流,自己和她就這樣安穩的在王府裡,躲避世間一切的紛紛擾擾。
“王爺,怎麼了?”孟寶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兒,你回去吧,我去玉樓坐坐。”
“這——”他猶豫著,卻也沒有阻攔。現在天色尚早,玉樓應該還沒有營業。“那我送王爺過去。”
“不用了。”語氣有些冷。其實仲承澤光是看見孟寶,似乎都能透過他的身影,看到虛晃的杜念雪。
玉樓柳如的房間裡,他一個人,痛痛快快的一口而盡一壺桂花釀,“舒坦!”嘴角下巴掛著酒滴,可眼角的淚水,同樣讓人不能忽略。
“王爺,慢點兒喝。”柳如看見仲承澤這樣,也不敢貿然的搶酒杯,只能一點點的給他倒酒,“酒喝多了傷身體。”
他彷彿是喝白水似的,一口一杯,卻還不盡興。“把酒壺給我!”仲承澤站起來要搶柳如藏在身後的酒壺,身體晃了一下,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王爺,你醉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他又逞強的站起來,結果還是跌下了。“哈哈,我真的醉了啊?”他覺得眼前的人開始晃起來,晃得他頭疼,“可是這裡怎麼還是會痛呢?這裡,怎麼還是想她想得快要炸開了?”他捂著心口,又摸摸額頭,“真的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