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憂心忡忡說:“徐圓朗手下只有兩萬軍隊,不足為慮,我現在擔心的還是李密,如果我吞併了徐圓朗,惹惱李密。他率軍攻打青州,而楊元慶又來攻打河北,令我腹背受敵,本來我是希望李密能協助我,共同抵禦隋軍東征,我就擔心羊肉沒吃著,反而惹來一身騷。”
宋正本微微笑道:“主公想指望李密來協助抵禦楊元慶東征,屬下覺得並不現實。”
“為何?”竇建德不解地回頭問。
“主公忘了嗎?李密已經投降了洛陽,自稱為隋臣。”
竇建德搖了搖頭“他那個投降根本不是真心。純粹是想渾水摸魚,奪取洛陽,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不管他是不是真心,他至少表面會做得很好,斥我們為叛賊,更重要是楊元慶東征並沒有傷害到他的利益,他根本無心幫助我們,只是礙於從前的同盟協議才不好拒絕,可是他投降了隋朝。那麼他就找到了藉口,既為隋臣,豈能再助我們,主公說是不是?”
竇建德沉吟良久,輕輕嘆息道:“你說得對,李密這種梟雄之輩,若沒有利益。他豈會白白助我們?只是如果我奪取青州四郡,李密會不會惱羞成怒?反而會趁楊元慶東進之時攻擊我,我擔心的是這個。”
“主公。這就要看宇文化及的表現了,他能拖得住李密,那就沒有問題。”
“宇文化及!”
竇建德自言自語,忽然冷笑了一聲“那個蠢貨,他能拖得住李密?”
“主公,宇文化及雖然是無能之輩,但他手下大將陳稜卻很厲害,不容小視。”
“我也希望他能拖住李密。”
竇建德嘆了口氣,目光望著廣場上一名奔來的報信兵,淡淡道:“應該是宇文化及的訊息來了。”
很快,門外有人稟報“王爺,南方有情報傳來。”
“進來!”
竇建德給宋正本使了個眼色,宋正本也坐了下來,一名送信兵快步走進,單膝跪下道:“稟報王爺,李密二十萬大軍和宇文化及軍隊在彭城郡對峙,已經快一個月。”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竇建德大笑,他揮揮手,命報信兵下去,他有些興奮地對宋正本道:“我們機會來了!”
宋正本也笑道:“估計宇文化及是乘船北上,而黃河冰凍,使他難以北行,只能滯留在彭城郡,他手中的十萬軍隊都是隋朝正規軍,戰鬥力很強,李密未必能輕易消滅他,至少在明年二月之前對峙局面都不會打破,主公便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拿下徐圓朗。”
竇建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刻下令道:“傳我的命令,我要南下迎娶新王妃!”
…………,
就在茫茫大雪覆蓋河北大地之時,雁門郡同樣也已是冰天雪地,雁門郡以東是隋軍防禦的重點,這裡有兩條進入河北的戰略要道,一條是軍都陘,另一條是飛狐陘。
兩條戰略要道都是藉助了穿越太行山的河道,前者是桑乾水,而後者是易水,不同的是,易水只是其中一段,從飛狐縣到易縣可以走易水河谷,而從靈丘縣到飛狐縣這一段則要穿越高山峽谷,道路十分艱險。
程咬金打馬疾奔,用兩天時間便趕到了靈丘縣,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僅僅半天后,楊元慶也趕到了靈丘縣,攻打易縣事關重大,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程咬金。
楊元慶的整個戰略計劃是分兩步走,第一步是他要在河北先找到一個立足點,以此建立後勤基地,然後再走第二步,發動春季攻勢。
這個立足點,楊元慶便選中了上谷郡,他曾經在大業七年的冬天攻打過上谷郡的王拔鬚,對這裡冬季作戰的情況十分熟悉。
雁門郡一共有駐軍兩萬人,主將是秦瓊,秦瓊現任左驍騎衛將軍,手下有兩名亞將,一個牛進達,一個是程咬金,其中牛進達率五千軍隊駐防北部的安邊軍堡,和羅藝的幽州軍對峙,而秦瓊和程咬金則率一萬五千軍隊駐紮在靈丘縣,等待進攻河北的命令。
隋軍大營並不在靈丘縣城內,而是縣城東南的飛狐峽口,這裡有一條河流,隋軍大營便駐紮在河流西岸的一片曠野裡。
楊元慶帶著秦瓊和程咬金以及百餘親兵來到了白水河邊,遠處便是地形如喇叭口一般的飛狐陘入口,兩邊是低緩的丘陵,覆蓋著茂密的森林,丘陵從西向東層層增高,最高處便是莽莽太行山,山上還分佈著一段已被廢棄的秦長城。
“你看見沒有!”
楊元慶馬鞭一指對岸的一片狹窄的空地,對秦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