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分,國子學早課已經結束,十幾名生徒正坐在一起聊天,這次秋試,國子學內近三成的生徒都要參加,這十幾名生徒也是其中的參加者,這十幾人有的是官員子弟,有的是從各郡來的望族子弟也就是小名門,比不上裴、王等郡望,但在本鄉本縣也算是大族。
“聽說有兩萬多人參加秋試但只錄取兩百人,一百個人才取一人,我們這些人有希望嗎?”一名長得高胖的生徒抱怨道。
另一名來自上黨郡的生徒也嘆息道:“當初為了進國子學讀書,我們家主費勁心機找了太守的關係,才得到兩個名額,原以為進了國子學就能穩做官,可最後還是和那些拿鋤頭的鄉巴佬一樣參加考試,那我讀這個國子學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隋朝的國子學也是可以推薦做官的,像杜如晦,他不就是在國子學讀書,得到推薦後進入吏部備選嗎?可現在可好,一刀切,全部去參加科舉,讀這個國子學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話不能這麼說,那些拿鋤頭的鄉巴佬能像你一樣聽大儒講課嗎?他們對經義的理解可能正確嗎?就算他們寒窗十年,沒有門路,沒有關係,最後還不是一樣落榜?”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來自上黨郡的生徒嗤笑一聲道:“一共就兩百個名額,你以為國子學能得幾個,光裴學和王學的子弟生徒就有兩千人之多,他們分還不夠呢!我們算什麼,和那些寒門子弟又有什麼區別,聽說這次主考是王通,有他最後審卷,我估計被錄取人中一半都是王學子弟。”
“不可能吧!不是說主考官沒定嗎?楊元慶今天上午才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定下主考,再說裴家也不會同意讓王通做主考。”
“這個只是傳言,主考官確實沒有定下來,好了,不說了,大家湊份子去進士樓喝酒去。
十幾名士子興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