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都是宮廷千牛宿衛,官宦人家子弟,平時都趾高氣揚慣了,幾時受過這般奚落,頓時勃然大怒,紛紛要衝上動手。聖堂,
“住手!”
元敏怒喝一聲,叫住了手下,他注視著楊元慶冷冷道:“你是來挑釁的嗎?”
“我不是來挑釁,是來查證,有姓元之人編兒歌造謠我,我要找出這個姓元之人。”
楊元慶回頭一擺手,“帶上來!”
只見他的一名手下將一名中年乞丐拖了上來,扔在地上,楊元慶指著乞丐冷冷道:“此人就是教小兒唱歌的乞丐頭子,他說是收了姓元人的好處。”
楊元慶狠狠一腳向他踢出,“是不是!”
乞丐趴在地上大哭,“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元慶用腳尖將乞丐的下巴抬起,讓他面對元敏。
“此人就是姓元,是他給你好處嗎?”
中年乞丐看了一眼元慶,膽怯地搖搖頭,“不是他,是一個留山羊鬍子的男人,和他長得有點像,但黑一點。”
幾名侍衛都驚呼起來,乞丐說的人不就是元敏大哥元尚武嗎?楊元慶向元敏拱拱手,冷笑道:“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再找別人,不過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辱我,當心我敲掉你的門牙!”
“我們走!”
楊元慶轉身便走,嘴角卻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他已經看出元敏的眼中有殺機了。
元敏盯著乞丐,眼中殺機迸發,他當然知道兒歌之事,他也懷疑是父親暗中佈置,但父親矢口否認,不准他多問,可是父親越不承認,他就越懷疑是父親乾的。
此時聽乞丐的話,元敏心中恍然,應該就是父親和大哥所為,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讓這乞丐成為楊元慶的人證,他見乞丐落在最後,便迅速給門邊的手下使個眼色。
一名侍衛從靴中拔出匕首,猛地向乞丐後背插去,只聽一聲慘叫,匕首穿心,乞丐當場斃命。
楊元慶也沒有想到元敏如此果斷,在房間就當場殺人,但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楊元慶大吼一聲,轉身一拳將殺人侍衛打倒,楊四郎一腳踢翻了桌子,房間一陣大亂,幾名歌姬尖叫著向牆角躲去。
元敏勃然大怒,他恨楊元慶入骨,早就想收拾此人了,既然人證已經斃命,他再無顧忌,將酒杯狠狠向地上一摔,“給我殺!”
侍衛們都訓練有素,身懷武藝,紛紛大吼一聲,拔出刀向楊元慶撲去,楊元慶和幾名手下都手無寸鐵,迅速後退,將戰火引入大堂,大堂內有近百名食客,食客看見刀光閃爍,殺氣逼人,都嚇得四散奔逃,大堂內一片混亂,楊元慶和三名手下拾起小桌作盾,手執落地長柄鐵燭臺做武器,和十幾名侍衛對打。
侍衛們雖然身懷武藝,但在楊元慶眼中依然不堪一擊,他不急,慢慢和侍衛對打,眼角餘光鎖定了站在雅室門口的元敏,他在等,等待時機來臨。
元敏並不愚蠢,他也漸漸品過味來,感覺到有些不對,楊元慶怎麼會不帶武器?這樣豈不是變成他元敏仗勢欺人,他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心中猛地一驚,如果這是楊元慶的套,他可就上大當了。
就在這時,一樓有食客大喊:“衙役來了!衙役來了!”
緊接著‘咚!咚!’的上樓奔跑聲傳來,這裡離京兆府極近,相隔只有百餘步,衙役們聞訊趕來。
楊元慶等的就是他們,他猛然發力,打翻兩名侍衛,一個魚躍前滾翻,身子正好落在元敏面前,元敏正想從另一側離開,楊元慶卻擋住他的去路,他大吃一驚,伸手拔刀,楊元慶卻掄起二十餘斤重的鐵燭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向元敏的雙腿狠狠掃去。
只聽‘咔嚓!’一聲,兩根腿骨同時被打斷,元敏一聲慘叫,當場暈厥過去,這時,樓梯口傳來一聲厲喝,“統統住手!”
數十名帶刀衙役湧上了二樓,迅速控制住四面出口,幾名官員也走了上來,為首之人,正是京兆尹崔伯肅。
他徐徐掃了眾人一眼,當他的目光和楊元慶目光相觸,兩人極其微妙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崔伯肅又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元敏,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房間裡,房間裡有中年乞丐的屍體,血流一地,後背上插著匕首,侍衛來不及拔出便被楊元慶打翻。
崔伯肅重重哼了一聲,“居然還出了人命,給我統統帶走!”
他又一指房間裡的幾個女人,“還有她們,也一併帶走。”
崔伯肅走到楊元慶面前,拱手道:“楊將軍,把事情查清楚,是下官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