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的,都應能聽到。”
這時小七也悟了過來,驚道:“那不是整個武光寺裡的人都知曉了?無論是那些小和尚老和尚,或那些香客……還有我們白府裡的人!”
“也不盡然。”白青亭想起初見年輕主持時的那個模樣,總覺得他是個不簡單的,如今看來,她的第六感倒是沒錯。
“啊?”小七不明白。
“姑娘說了,但凡有本事的……”小二將本事二字咬得極重,好讓小七聽出重點。
白青亭口中的有本事指的是武功身手不賴之人,不然哪裡來的耳力。
小二接著道:“這有本事的人,武光寺裡除了主持大師,怕也沒幾人了,至於我們白府裡的人,奴婢猜著也就林護頭一人能聽到那幾聲慘叫。”
白青亭說道:“不錯。”
“哦。”小七全然明白了,卻也有些意興瀾珊,心裡惱著,她的腦子怎麼就總是不及小二來得聰明呢?
後來又一想到小二乃他們小字輩之首,她便又很快釋然了。
一釋然,小七又嘰喳問道:“姑娘,那這住持大師這麼晚了還讓小和尚送來一本《心經》,他是什麼意思啊?”
白青亭道:“我記得,此《心經》全名應為《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摩訶,大也,其意是教世人要有廣大心量,包容之心。”(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三章包容之心(2)
隔日一早,林護頭便準備妥當,各房姑娘也紛紛出了各自廂房,在各自大丫寰的陪伴下慢慢聚在齋院院子裡。
白青亭一聲令下,眾人便出發回莊子。
就在白府姑娘們坐上馬車,四輛馬車緩緩起行之時,年輕住持收到一幅小和尚送進禪房的畫卷。
畫卷很簡單,亦或根本算不得卷。
只是用了齋院廂房內長年備著少許白麻紙中的一張,潔白光滑的正面畫著一隻小兔子,幾筆墨黑筆畫勾勒,或粗或細,形象逼真。
年輕住持指腹摩挲著白麻紙背面的粗糙,微笑著:“這白三姑娘倒是甚是有趣。”
小和尚早在進禪房前便瞧了幾眼畫卷,可瞧來瞧去,也沒發覺有何可笑或有趣的,他不解道:
“住持,這紙上不就畫了一隻小兔子麼,有何有趣的?”
年輕住持笑而不語。
小和尚見狀摸摸腦門,也未再問下去。
出了武光寺後,小七仍一腦門想著自家姑娘畫的那一隻小兔子,思來想去總參透不出來,最後洩了氣,可心裡又實在想知道自家姑娘回送年輕住持那一幅畫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去問確實比她要通透的小二:
“小二,你說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小七話裡並未說明她問的是什麼,可小二還是明白了,起先本不想理會小七,可小七的纏勁一上來,她也沒輒。末了只好反問了一句:
“兔子急了會如何?”
小七很順溜地便回道:“會咬人啊!”
小二隨後給了小七一個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神,便不再理會她。
小七也在兩息後,後知後覺,大擊下掌恍然大悟道:
“對啊!姑娘是想對住持大師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嘛!小二,你真聰明,姑娘的心思你都懂……”
嘰嘰喳喳,喳喳嘰嘰,一路上小七一直尋著話與小七嘀嘀咕咕。
旁人聽不清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小七一直在說,小二一直在聽。偶爾也就回個一兩句。實是惜言得很。
包容心,白青亭是有的。
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不是麼。
白府馬車經過武光寺山下的農田時,小七又指著問小二:
“那些農田那麼多。怎麼武光寺不在這裡耕種個幾畝。反而跑到後山山上自足齋去種了那麼一丁點。上下山照料不方便,且土質也比不得這些數十年下來的農田吧?”
小二這時已被煩透了,對小七的問題完全的雙耳自動蔽屏。連瞥下興致匆匆的小七都未瞥上半眼。
小七也是習慣了小二除了自家姑娘與公子之外,對誰都一副冰冷不愛理踩的脾性,也知一路小二定然是被她呱噪得不想再理她了,無法只好轉了個頭,跑到馬車窗格子下,大聲問馬車裡的白青亭。
白青亭聽到小七的話,便掀起了窗格子厚重的布簾,頓時一股冷風襲入馬車內,坐於她對座斜面的白赤水不禁縮了縮脖子,拉緊了身上的赤霞狐毛披風。
白赤水不敢言,她倒也不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