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三姑娘,姑娘再嫁這自是好事。可……可就怕老夫人隨隨便便將姑娘配了出去!”
白青亭明白了,若真是如此,那便莫怪白紅娟會急了眼,捧著黑檀木盒子便來尋她相問找對策。
小二與小七也聽明白了,小七道:“迎雨,你這是從哪兒聽到的風聲?”
迎雨愣住了。
小七見狀又道:“你沒聽到風聲?”
迎雨搖了搖首,期期艾艾道:“沒……就是……就是……”
小七是個急性子,追問道:“就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迎雨看向白紅娟,白紅娟這時也曉得自已有點聽見就是雨了。她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三妹。我也沒聽到什麼風聲,迎雨也沒,就是……就是我猜的……”
聽白紅娟如此說道,迎雨反而鼓起勇氣來。一口氣承認錯誤:
“是奴婢猜的!姑娘是聽奴婢猜測後。方憂心腫腫地來尋三姑娘說說的……”
白青亭在白紅娟與迎雨主僕兩人間瞧來瞧去。瞧了好一會,見兩人俱都知曉了不該草木皆兵的隨意胡測,她方道:
“大姐。即便祖母真有那個心,可你也莫忘了我們還有父親與母親,母親是白家當家主母,又是我們的嫡親生身之母,母親又豈會容祖母隨意將你再次胡亂配出去?
退一萬步講,即使母親不敵祖母,這不是還有父親麼,父親好歹也是白家家主,再不然你還有我、玉兒、宗兒!我們可皆是大姐最有力最強大的後盾呢!大姐何需過慮!”
被白青亭這麼一挑明,白紅娟確實曉得自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得過了頭了,她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曉得了,我就是……就是……”
她就是了半會,也沒找到適當的說詞。
迎雨這時跪下,伏下身去,埋首自請其罪道:
“三姑娘,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胡亂猜想,連帶著姑娘也想得多了些,是奴婢的錯!奴婢領罰!”
白紅娟與白青亭還未發話,便聞得小院門口傳來白橙玉大呼小叫的聲音:
“三姐!咦?大姐還在?迎雨這是做錯事了?”
白橙玉身後跟著白耀宗,再後面隨著兩個丫寰與兩名小廝。
白耀宗仍是一派小大人模樣,對於白橙玉自入小院門便呼叫起來的粗魯舉動,曉得這是在自家的東面大院,又是自家三姐的映亭樓,他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多言。
白紅娟道:“迎雨快起身吧,這也怪不得你。”
白青亭亦道:“就是,你也是為大姐多想了些,可往後再不能胡亂添重大姑娘的心思了,可知?”
迎雨忙點頭應道:“是!三姑娘,奴婢記住了!”
迎雨站了起來,白橙玉聽到白紅娟與白青亭兩句沒頭沒尾的話,卻是好奇了起來:
“大姐與三姐說些什麼呢?什麼胡亂添重大姐的心思?”
白宗耀也好奇得很,但與白橙玉不同的是,他心中更多的是對剛剛和離的自家大姐的關心。
白青亭卻不想多說:“沒什麼。”
白橙玉還是孩子心性,嘴巴不怎麼牢靠,她怕白橙玉一個不小心說漏嘴,會將本就沒有的事給生出來。
白紅娟更不好意思再提自已犯的烏龍,迎雨則幾乎要將自已的腦袋給低到胸口衣襟裡頭去。
白橙玉一聽白青亭不欲多說,又看白紅娟與迎雨那更不願再說的模樣,最後她將好奇的眸光落到小七身上。
小七即刻搖首道:“八姑娘,姑娘即說了沒什麼,那便是沒什麼,八姑娘不必再問,奴婢什麼都不曉得。”
白橙玉沮喪地垂下腦袋去,焉焉地可憐地看向白耀宗,小七聽自家三姐的,說不曉得那便是不願說了,而小二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向來她怵得很,哪裡敢問?
何況即便問了,小二也不會答。
不得不說,白橙玉將小二的性情摸得十分清楚,如若她真問了小二,小二隻怕會冷淡地瞧她一眼,便說:奴婢不知!
白青亭不理會白橙玉好奇欲八卦的心,徑自向相對靠譜些的白耀宗問道:
“宗兒,你與玉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白耀宗答道:“今日下午不必去族學,我便想著來尋三姐說說上回三姐交與我的任務,半道上遇到八姐,便與八姐一道來了。”
白橙玉本委委屈屈地半靠在白紅娟身邊撒著嬌,聞言便三步跳成兩步地湊近白耀宗,眸底閃著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