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蔡夫人逼近白青亭,她嘶聲地叫問著。
白青亭看了眼站於她跟前的婦人,姣好的面容已被淚糊得不成樣,這是一個母親天性的母愛。(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后的後招(3)
“我可以有,也可以沒有。”白青亭轉身答道,意有所指地面向著兩排對她虎視眈眈的黑衣人。
要是她死在這裡,她哪裡還會有解藥。
只有她不死,方有機會去向君子恆要來解藥。
蔡夫人前一刻還在叫囂著要殺了白青亭,此時卻也猶豫了起來。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蔡家,而蔡家只有蔡業一根獨苗。
倘若蔡業毒發身亡,那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只要你救得了業兒,你要我做什麼可以!”蔡夫人義無反顧地保證道。
聽著母親與之前叫囂著要殺了白青亭大相徑庭的言語,就像是一道驚雷,將蔡德妃驚醒過來。
“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蔡德妃問道,順著白青亭目光,她又看向自已的母親:“我母親下的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青亭毫無要為蔡夫人隱瞞的意思,她直言不諱。
“字面上的意思?”蔡德妃重複著白青亭的話。
“君兒,你要相信母親!母親絕沒有要害玫兒的意思!母親絕不會讓玫兒出事的!君兒,你要相信母親啊……”
蔡君是蔡德妃的閨名,君兒是她的小名,未出閨之時,這是她常聽到的名兒。
可在這一刻,她聽著卻異常地刺耳。
蔡德妃兩行清淚滑過臉頰,滴在殿中鋪就的紅毯上。無聲無息地殞滅。
如同……她對她母親一直以來的信賴。
聽到這裡,蔡德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是溫良淑德,她是從未想過要害人,她純善並不代表她愚蠢!
此刻大舉圍殺白青亭,已破了她內心純善的臨界點。
她努力說服自已,她是為了玫兒方要圍殺本就無辜的白青亭。
毒害龍玫的兇手,蔡德妃想過許多人,猜過許多人,宮裡爭寵的,宮外為爭權而利用她母女倆的。
卻唯獨。卻獨獨!
她從未想過!
“母親。這是為何?”
“君兒……”
“玫兒是您的外孫女,玫兒是您嫡親的外孫女啊!”
“君兒!你父親早年辭官歸隱,業兒又沒你能幹,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父親現今已無法幫他什麼!母親……”
“還有我啊!母親!”
“你有什麼?你早已失寵!若非還有玫兒受陛下寵愛。你能被封四妃之一麼!”
蔡德妃倒退兩步,這兩步幾乎退去了她所有的親情,所有僅支撐著她在宮裡立足的力量。
她退得踉蹌。第三步未退出已全身發軟,跌坐於紅彤彤的毛毯之上。
她無法相信,她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便在當初目睹龍玫躺於血泊之中,她幾近瘋魔,外人皆道她已崩潰,她也並未真的崩潰過。
只因著她的心中還有蔡家的父母,她的嫡親弟弟,她還有親情!
親情是支撐她在深宮寂寞冰冷的歲月裡唯一的念想,更是她遭遇再不平再殘忍的事也不至於令她崩潰的力量。
而現在,這股力量在瞬間被抽空。
“君兒……”蔡夫人擔心地看著自已軟坐於地的女兒,自責、愧疚、不忍彙整合一行又一行的淚水。
白青亭冷眼看著,她做為一個旁觀者,她只為龍玫心疼。
為了蔡家,蔡夫人沒有錯。
為了龍玫,蔡德妃沒有錯。
為了自已的性命,揭開這樣醜陋、殘忍、冰冷的事實,她也沒有錯。
“相信我,公主不會有事的。”白青亭在蔡德妃身邊蹲下身去,她輕聲說道。
蔡德妃淚眼朦朧,她不知道她該不該信白青亭。
她猶豫著,她衡量著。
一時間,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有一雙堅定且漂亮的眼眸的白青亭。
片刻後,蔡德妃問白青亭:“玫兒是如何中的毒?”
“胭脂。”
“胭脂……”
蔡德妃想起不久前蔡夫人特意帶入宮給龍玫的胭脂,只有一盒,小小的一盒。
顏色、香味卻都是龍玫喜歡的,她一點一點地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