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娟是怕她忙不過來,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並非是真的不急,試想有哪個明知夫君欲休妻繼而將妾室扶正的正室夫人會不著急趕緊處理負心漢與狐媚子的?
白青亭垂眼盯著手心中小小的暖爐,正色道:
“大姐,此事我自有分寸,至於休書撕了也好,本就是不該存在之物,撕了倒也一了百了,免得擱著汙了大姐的眼。四妹之事即便大姐今日不提,我亦無坐視不管之理,畢竟四妹若真有個好歹,白府中所有未嫁娶的姑娘公子們,誰都得受那風言風語的拖累。旁的不說,就宗兒我可捨不得他受這份無妄之災。”
聽著白青亭只提白耀宗而未提白橙玉,白紅娟便聽出個親疏的意味來,她想起白橙玉的嬌縱與蠻橫,又想起白耀宗的明是非懂禮數,她不禁也偏愛些她們嫡長房這唯一的嫡公子。
然說到底,白橙玉終歸也是她嫡親的妹妹,即便偏愛些白耀宗,她與白青亭兩個為長的嫡親姐姐總不能太過忽視白橙玉。
又想起白青亭是答應過會好好教導白橙玉的,白紅娟的心總算稍安了些,在她眼裡心底,是認定了白青亭一旦答應了那便是定然會做到的主,她沒什麼可不放心的。
白紅娟撥出一口氣,點頭道:“你說得對,還是你想得周全,如今我落得如此境地,母親總說是她教女無方,實則是我自已太過蠢笨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全心栽培,在家未出閣之前,母親是將我帶在身後手把手教我如何主中饋斷是非的,是我自已太過無用太過輕信他人,方會導致如今被休的下場!這怨不得誰,只能怨我自已無用罷了。”
“大姐!瞧你說的,這往後我可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了,再聽到我可就不管玉兒了!”白青亭微慎道,她可不苟同白紅娟這般地自艾自憐加自怨的心態。
雖然這被休的下場多多少少白紅娟自已是得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