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怎麼覺得少夫人越來越……越……”
越什麼?
小七突然有點形容不出來。
小二卻懂了小七的意思:“越來越平常的女子。”
小七睜大了雙眼:“對!就是這樣!”
這時小三往她們這邊湊過來,撇嘴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少夫人本來就是女子,以前會那樣強悍,不露半點軟弱,是因著沒遇到咱公子!現今有咱公子在,少夫人自然該撒嬌時撒嬌,該撒氣時撒氣不是!”
小七點頭:“你說得也對!有了依靠與沒有依靠總歸是不同的。”
小二倒不置一言,她沉默著,直到小七又扯了扯她的袖口問她意見,她方道:
“無論是姑娘還是少夫人,我們的主子一直沒有變。只是一直以來。我們看到的只是主子的一面,我們並不完全瞭解主子。”
小三與小七聽後沉默了。
他們不得不在心中細細嚼著小二的這一番見解,他們必須承認,他們確實不如小二那般瞭解白青亭。
三人同時看向一個還在嘟著嘴撒氣。一個則笑著輕聲哄著的自家公子與自家少夫人。
一人假意繃著嬌容。一人不厭其煩地哄著。
這樣的狀況一直延續到另一個不請自來的人的到來而結束。
小三、小二、小七三人同時行禮:“小的(奴婢)見過五皇子殿下!”
龍琮這回與上回到東巖大街民宅與君子恆、白青亭相見時不同。他的身邊如常帶著自小跟著他的兩名內侍,小歡子與小喜子。
上回因著龍琮不在,小歡子、小喜子需守好龍琮的寢居。造著龍琮仍在五皇子府中的寢居里的假象,故他們並沒有跟著到民宅那裡去。
這回是正常出行,小歡子與小喜子自然隨侍左右,暗處還有小五、小六兩個小字輩。
小三、小二、小七三人一向龍琮行完禮,歡喜二人也向君子恆與白青亭行了個禮:
“奴才見過君大人,君夫人!”
各自免了禮之後,歡喜二人便與小字輩們站在一旁候著,不打擾各自的主子談事。
君子恆與白青亭向龍琮行了禮後,龍琮便看了看兩張小凳子,玩笑道:
“這好像沒有我的位子啊!”
君子恆含笑道:“殿下多慮了,請隨意!”
白青亭本來難得與君子恆擇了個清爽的午後出來賞賞湖、釣釣魚,初時被龍箏那樣一鬧,她已是十分不爽,正與君子恆鬧彆扭鬧得正歡,突然又來了電為泡龍琮,她更是將不開心的情緒寫在了臉上。
聽君子恆說完,她更隨著淡淡道:
“青雲說得對,殿下真是多慮了,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殿下的位置。”
又指了指其中一張小凳子道:“就這張吧,殿下請坐!”
她這般隨意地言語,絲毫不管會不會得罪龍琮這位五皇子,這令龍琮不禁放下來時便微微提著的心。
他知道她這樣的態度,那便是原諒上回在民宅中,他那般終會害人害已的猶豫不決。
他早派了人去問君子恆,說白青亭可生他的氣?
派去的人回來答道,沒有。
可他卻是不太放心得下。
他太明白白青亭在君子恆心目中的位置。
整個天'朝誰都知道大理寺卿君子恆十分寵愛他的夫人白氏,更為之在婚前言明保證,此生只獨她一人是他的妻子,再不會有其他女子。
或許外人會認為這不過是君子恆一時被白氏迷了心竅,待他對白氏的新鮮勁一過,那樣絕不納妾之言必定不攻自破。
可他卻深知,君子恆所言不僅是隨口說說,而是似是誓言,更勝誓言!
如若白青亭真對他有了成見,與他走到了對立面,那他終將註定失敗。
因著與白青亭作對,那便是與君子恆作對,他不想也不能與君子恆成為敵人,為了他自已、他的母妃、更為了那些明裡暗裡支援他的人!
他必須坐上皇位!
白青亭讓龍琮坐,他卻沒有真的坐下,只對她道:
“嫂子,上回是我不對……”
白青亭打斷了他:“說殿下多慮,殿下還真的多慮了!上回與殿下見面都是年前的事了,我哪還能記得上回的事?”
龍琮欣喜道:“謝謝嫂子不怪罪!更謝謝嫂子的一番話有如醍醐貫頂,令我茅塞頓開!”
他是真心誠意的致謝。
白青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