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著邊想著她這樣深夜闖到男子寢居里去,真的合適麼?
就算在前世現代,她也不曾這般單槍匹馬過?
當然,在她計劃製作某個變態鮮屍之時除外。
正常男子的寢居,她還是未曾深夜拜訪過的。
她心中惴惴,從所未有的燥動。
到了君子恆寢居門前,小三給她施了一禮,便與小七走開,說是去看小二與小九去了。
小一沒有動,仍在暗處保護著君子恆。
白青亭站在門前舉棋不定。手舉到門前一遍又一遍,舉了不下八次,還是沒敲下去。
最終還是君子恆在屋裡等得不耐煩,又怕她再舉個兩次便要打道回府,於是他主動開了門:
“進來吧!”
白青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進了門並關上後,白青亭坐到圈椅裡去,几上有她喜歡的糕點與大紅袍,她不客氣地吃將起來。
君子恆含笑在她對座坐下,也是他原來坐的地方: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白青亭隨口道:“無事不能找你麼?”
君子恆挑眉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輕咳著點了下頭:
“可以。”
白青亭後知後覺。覺得她又說了點有岐義的話,忙補救道:
“我的意思是……我有事!”
君子恆從善如流:“什麼事?”
他對她這會的異常有點興趣。
他自認識她起,便知她是個明面守規矩骨子裡卻不從守規矩的女子,今夜這般扭捏是因何?
白青亭直接問道:“賈氏兄弟可在你手裡?”
君子恆這下感到意外。卻也沒怎麼意外。他知道她這般說的目的。是因著賈從芝。
這樣一想,他心中所期待她今夜異常的緣因並非因著他故,神色不覺微淡了下來。
他點了下頭。
白青亭未察覺他的異樣:“賈從藕貪髒枉法的罪當真已定?”
君子恆道:“定了。罪證確鑿。”
白青亭終於看出他面上的不同,好像沒初見她時的高興了:
“你怎麼了?賈從藕定罪了,你不高興啊?還是賈從芝與賈從藕撇乾淨了,你未拿到賈從芝的痛處?”
君子恆猜得不錯,她是衝著賈從芝來的。
可他卻不希望她牽扯進來,他已處理好賈從芝一事。
白青亭還在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君子恆不得不道:“青亭,我知道賈從芝是當年伯父冤案的關健……”
白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