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認真地與他道:
“我可以答應先不亂來,但那必須是在他不犯到我的情況下,若是他活得不耐煩了,我也不介意先送他一程!”
他知道,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退步。
君子恆道:“好,待我協助殿下先查清了央天府那些事情,我必不會再阻你……倘若真如你所言,他先來招惹了你,那麼……莫說是你,便是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令央天府大小官員心惶惶的緣由,龍琮與君子恆那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白青亭這邊也沒落下。
不過龍琮與君子恆那邊注重事情的真正緣由,考慮著多方面勢力並解決,白青亭則是注重事情發展的趨向,看關不關朱賀的事情,看有無可能將朱賀往死裡帶!
反正她只答應他不急著送朱賀一程。可沒說她不先著手準備準備。
像探查這種事情,交給小二最妥貼了。
不到兩日,小二便將事情給摸清楚了,盡是朱賀手下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下屬給鬧的。
小七瞧著沉思的白青亭,支了招道:
“少夫人,要不我去把那個婁子再捅大一點?”
白青亭還未表態,小二已然潑了小七一身冷水:
“那可是知府,你是想給少夫人與公子惹麻煩?”
小七鱉了嘴:“不是……”
小二橫一眼:“笨!”
小七又委屈了。
白青亭笑著道:“好了,小七也是想幫忙,小二。你有什麼好主意?”
小二道:“奴婢想著。追根究底,知府公子被打得腿殘了這件事,其實也是他自找的,藍騎衛都亮了身份了。他還不依不撓的。這不是找打麼?”
白青亭點頭:“你的意思是。知府公子有可能是故意的?”
小二道:“是,奴婢確有此猜想。”
白青亭招手讓小七過來,小七便走近些。她低聲道:
“小七,從今夜開始,一到夜裡你就跑一趟知府家,什麼也不用做,你就聽壁角,天一亮你就回來,什麼時候能聽到點有用的,什麼時候結束。”
小七明白了:“好!”
夜裡君子恆回來,一見白青亭便招手讓她坐到他旁邊去。
她看了看他落座的桌旁的那張凳子,想了想還是移步過去了。
他實在可疑,一回來不去先漱洗一番或歇會,居然是想找她談心。
白青亭在他旁邊落座後,便主動出擊:
“是不是想與我說說央天府這一鍋亂粥?”
聽出她聲音的異樣,君子恆孤疑地瞧著她:
“怎麼?不想聽?”
白青亭打著哈哈:“當然想聽!說吧。”
君子恆笑而不語,且還是那種似笑非笑,過了會方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白青亭提起桌面的茶壺便給他及自已各倒了杯茶水,遞給他一杯:
“是知道了一些,不過應沒有你所知道的全,你給我說說,我也好了解了解,瞭解過後才好判斷。”
她的直率不否認,讓他沒了輒。
君子恆接過她遞過來的白瓷茶杯,輕啜了一口便道:
“藍騎營除了都統朱賀,還有個副都統沙田,其手下有幾個下屬皆是不服管教的,平日裡仗著是藍騎衛,在央天府橫行霸道,鄰近的幾個縣皆遭了不少殃,特別是最近的興谷縣。”
白青亭點頭輕嗯了聲,看了看他,見他停了下來,道:
“繼續,我聽著呢。”
君子恆問:“知道府衙知府麼?”
白青亭道:“知道,我也知道他與朱賀一樣姓朱,他的公子卻被沙田幾個下屬中的一個給打得殘了一條腿。”
她輕描談寫的,但他還是聽出點別的意味來。
這意味,就像是聽到一個非常令人尊敬的人突然被另一個令人尊敬的人當眾給打了一巴掌。
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君子恆道:“你覺得其中有蹊蹺?”
白青亭反問道:“你不覺得麼?”
君子恆沒有答話,他看著她,瞬間覺得她身為女兒身真是可惜了。
見他許久不說話,只盯著她看,白青亭問:
“怎麼了?你不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可我覺得這其中必然是另有緣由的,你與殿下難道……”
君子恆突然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
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