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怕是不夠。”
“明白,我這就去告知司都統一聲,調遣更多的黃騎衛來幫著找找。”左田正色道,並未因白青亭話中直白明顯指使他做事的意味而動氣。
他挺拔剛正的身形很快踏出右側殿殿門,調兵遣將去了。
大多數時候,很多人在權勢的壓力下不得不妥協聽從比他們官職低或卑微的人做事,但他們都是面服心不服,心中不平者多的是在背後搞小動作,或事後尋機小報復。
左田,卻明顯沒有這種負面情緒。
白青亭在心中為他點讚的同時,也迅速往殿外跑。
她跑到蔡德妃寢殿時,蔡德妃身邊的柳司記就候在殿門口。
白青亭沒有忘記她此時小三的身份,於是她耐著性子給柳司記行了個禮,又耐著性子說了一堆好話之後,柳司記終於認真地想了片刻,方開了口。
“這些日子以來,為著公主之事居德宮裡人心惶惶,特別今日公主傷情突然惡化,娘娘昏厥,誰還有心情去注意整個居德宮少了誰!”
好吧,她要找出取了毒源謀害龍玫的那些人,一時間還無法確認。
“居德宮也沒什麼禁地,就是娘娘平日裡愛好禮佛,娘娘說佛堂是清修之地,不許旁人擅入,連鑰匙都是娘娘自已收著,更不許旁人碰……”
半個時辰後,左田與她會合,還帶來了司景名,顯然整個居德殿已然被封鎖。
這麼久的時間,司景名顯然也做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行過禮後,司景名趁著左田走開的一小會,很隨意地走到她身邊。
白青亭看向他,靠那麼近做什麼?
“白代詔……”司景名壓低聲音突然喚了一聲。
這一聲喚讓白青亭瞬間眯了雙眸,危險的訊號若隱若現。
司景名不自覺地退開一步離她遠一點,同時立刻道:“青雲同我說的!”
君子恆會與他交待,不過是為了加固白青亭在宮中的安全。
他心知肚明,想著不禁在心裡哼了一聲,真不知這白代詔給青雲下了什麼**藥!
白青亭眯著的雙眸漸漸恢復正常的弧度,她松下緊繃的神經,輕輕哦了一聲。
司景名見她可有可無地就哦了一聲,連異樣都消失得一乾二淨,彷彿他剛才在剎那間感到的威脅根本就不是真的。
“你就不怕我拆穿你?”司景名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
本該在大理寺監牢待著的嫌犯,卻頂著一張大理寺卿侍從的臉在居德宮到處閒晃著。
要是被拆穿,那可是大罪,連君子恆乃至整個君家都會受到牽連的大罪!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青雲的眼光。”白青亭不鹹不淡地也低聲回了他一句,連眼神都沒給他個,就走向左田。
她相信,君子恆認定的知已不會害她,更不會害君子恆及整個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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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毒源(3)
司景名頓時被噎住,他覺得她回他的這句話很耳熟。
半會才想起在他親押她往大理寺監牢之時,可不就是說過類似的話麼。
白青亭與左田已互相問過情況,皆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二人走回司景名這邊。
“還要請司都統親自出馬幫個忙了。”白青亭噙著笑說道。
乍一看她笑得很和藹可親,可落在司景名眼底,莫名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何事?”
“居德宮所有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尋遍了,並沒有我要找的地方。但有一處,需要蔡德妃手中的鑰匙。”
“哪兒?”
“佛堂。”
白青亭在聽柳司記說過之後,便去了佛堂。
佛堂設在蔡德妃寢殿右側殿中的一個暖閣裡,並不大,但閣門上鎖著的大大的一把銅鎖卻難住了她,總不能讓她如同在現代一般用把斧頭劈開吧。
要真這樣,下一刻就有人把她給劈開,估計連君子恆的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萬惡的皇權朝代!
如今各處尋過無果,唯有這佛堂尚未入內詳查。
就蔡德妃早那幾近瘋魔的狀態,恐怕此時更甚。
司景名幾乎可以想見蔡德妃雙手掐著他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他,嘴裡厲聲質問著安遂公主現今的狀況。
他要怎麼回答?
說公主中毒頗深尚在急救?
蔡德妃絕對會撕了他,徒手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