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問過屬下了,屬下確實未見有兇手行兇。只看到安遂公主突然間就倒下了,屬下看得很清楚,並無任何利器或暗器,毫無預兆的安遂公主便倒下受傷了。”
“屬下也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小二也很納悶。
君子恆微一抬手,小二便又隱於暗處。
他沉吟著,眉頭隨著他的思緒漸漸攏上陰鬱,眼簾微垂,雙手攏於寬袖之中,他端端正正地側坐於榻上,如同他秉直的表象。
白青亭覺得,他骨子裡還是有些邪祟的影子的。
比如他知道了她設計陷害了李森三族卻未揭發她,而是替她抹了痕跡。
即便知道莫延之死是她用不光明的手段造成的,他也未曾多言,反是幫她躲過鍾淡的追查。
可從他處理趙一鳴的罪責來看,他又光明磊落得讓她迷惑。
他遵從皇法的準則,以法治趙一鳴的罪責來達到替明家滿門報仇的目的。
雖然彎彎曲曲,卻光明正大。
白青亭煩惱地也學他蹙起眉頭,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做事的方法與他處事的準則就如同兩頭背道而弛的牛,除了越走越遠之外,指不定哪一日誰拿了一塊紅布,便能讓兩頭牛不覺鬥起來而撞得頭破血流。
“在想什麼?”君子恆理清思緒後,掀眸便看到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罷了,雖說船到橋頭不一定會直,但總要試過才知道。我白青亭怎能是膽小到連試都不敢的人呢?”許久白青亭恍然道,又問君子恆:“你說,是不是?”
君子恆沒有回答她,又是凝視著她一會,復又轉首看向鐵窗外的晴空,他乾淨的黑眸漸漸染上灰色的朦朧,再回眸已是不容更改的堅定:“即便你不願依靠我,我也想說……你始終有我!”
白青亭瞭解地啊了聲,稀奇古怪地說道:“倘若我依靠了你,從而毀了你呢?你還讓我依靠麼?”
君子恆淡然雅緻的臉龐慢慢漾起一抹笑容,她能鬆口而非一味地拒絕他,他很高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