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著襯衫,漂亮的鎖骨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若隱若現,還能看見肩頭上白色的內衣帶子。
“那什麼……”曲翔口乾舌燥地結巴開來:“不、不好意思。”
“沒什麼。”陳醉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頭,小聲說:“UK的那幾個傢伙都幹過同樣的事,所以他們不會笑話你的。”
都因為喝多了而吐在她身上?
曲翔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覺得這種五十步笑百步的安慰,一點作用也沒有。
最近他迷信的很,他一定是上輩子欠陳醉的,或者陳醉就是他命中的剋星,他的人生軌跡全被陳醉劃拉得亂七八糟。好在已經認命了,即便丟人到想死的地步,也還是要忍耐。
服務生敲門進來,對陳醉說:“安先生請您過去。”
“什麼情況?”丁泰然等人聞言都轉過頭來。
“沒事,你們看你們的。”陳醉站起來,把扯得七出八進的襯衫從褲腰裡拉出來,整理了一下,跟著服務生出去了。
話雖這麼說,門一關上,大家就沒了看錶演的興致,呼啦一下散開來。
歐梵問樂音:“小日本來幹什麼啊?”
“不會是好事情就對了。”樂音把玩著肩頭的辮梢。
“揍他一頓?”丁泰然摩拳擦掌。
“不要!”靜石和元夜異口同聲叫道。
“舅舅家雖然差勁,但是聖人舅舅他不壞的。”元夜懇求道:“你們不要揍他!”
“他只是開玩笑的。”樂音笑著安撫元夜,扭頭朝丁泰然使個眼色。
丁泰然自然也是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憤憤地坐回去,不再多話。
幾個人正在各懷心思地沉默著,門突然開了。
服務生領著阿霧走進來:“嗨!各位!”
“哇——”UK的成員一看見他,立刻大叫著撲上去,一通拳打腳踢。
阿霧被靜石和Uzuki按在沙發上,臉都擠成條狀了,還不忘向旁邊的曲翔打招呼:“嗨……曲醫生……”
“你好。”曲翔哭笑不得地朝他點點頭。
招呼打完了,便被拽起來,扔到曲翔身邊。
“不是說不來嗎?陳醉給你打電話你都不來……”Ace的話被阿霧手快地捂住了後半句。
“沒說不來,只是晚一點……帶個朋友過來。”阿霧衝半開的門喊了一聲:“進來吧!陳醉出去了!”
門後面走出來的人不但讓曲翔一愣,在場認識他的人都愣住了。
林可仁磨磨蹭蹭地走進來,臉上卻還是那副討打的不忿表情,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冷冷說:“陳醉去哪了?”
“陳醉要花錢僱一保鏢都沒他盡職盡責!”丁泰然翻著白眼對曲翔說。
“這是林可仁。”阿霧還挺有興致地給UK的成員介紹:“陳醉的哥們兒,也是我朋友。”
“啊——瞭解!”UK的成員們齊刷刷點頭,而後挨個上前握手,連內向的元夜也怯怯地走過去打了招呼。
阿霧和林可仁的來到把之前的低氣壓岔了過去,包廂裡又恢復了社會主義和諧。丁泰然和歐梵、蔡黎崢、衛涔他們圍在前面看錶演,樂音和韓儒熙等一幫朋友聊公司的事情,UK的成員似乎以阿霧為中心,聚在一起嘰嘰咕咕地說著悄悄話。
曲翔心裡惦記陳醉,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聽著前面傳來的歌聲。
迷迷糊糊之際,林可仁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把曲翔一下顛醒了:“幹什麼?”
林可仁神色古怪地盯著曲翔,打量了好一陣,小聲說:“陳醉最近好嗎?”
曲翔知道這人脾氣不好,也不太願意和他打交道,聞言不鹹不淡地說:“挺好的。”
“你們……還好著呢?”林可仁接著問。
又要開始沒營養的問題了!
“好著呢。”曲翔索性閉目養神。
“你……身體怎麼樣?”
“健康。”
“心情呢?”
“愉快。”
“你打算一直和陳醉這樣下去?”
“……”
曲翔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一下。
他好像要問什麼特別嚴峻的問題,不停舔嘴唇,躊躇著怎麼開口。曲翔都被他那股七上八下的難受勁打動了,張開兩隻眼睛,說:“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想說你就說吧。”
林可仁把手攥成拳頭,抵在鼻子下邊咳嗽了一下——這是陳醉的招牌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