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回去交付鄭景輝的費用,馬上就到。”鄭嘉怡這次很有底氣地方掛了電話。
雨,淅淅瀝瀝的,依舊在下。風,呼呼啦啦的,仍然在刮。天地間,水霧漾漾,一片蒼茫。在這泥濘的小路上,依然只有她一個人,如同茫茫大海上一葉無舵的扁舟,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溼漉漉的不停地打著冷戰。本來就是梅雨季節,而今年的雨水特別的多。雨越下越大,寂寥的曠野,除了這棵杏樹,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找不到。
驀地,一朵小小的花苞,在風的撕扯中,懷著無盡眷戀,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枝頭。心頭不由一顫,忙伸出雙手,牢牢捧住了那嬌小的身軀。這小小的花蕾,還沒來得及綻放生命中的燦爛,就這樣過早地凋零了。
默默握著這早謝的生命,感覺得到,它也緊緊握著她的手,而這相握的手呵,誰能溫暖誰?
家,已成了一個陌生的概念。家,如同一隻渡船,載了她沒幾個個春秋,還沒到彼岸,就拋棄了無助的她和鄭景輝,從此孤兒院就是兩人的居所。
就像這朵花蕾,在枝頭的時候,還編織著許多美好的夢,只一剎那就灰飛煙滅了。一切,都只有留給一絲模糊不清的記憶和痛恨。
看著眼前的斷枝,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鄭嘉怡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再遇惡魔【3】
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正直青春年華的男孩低著頭,似在沉思。
不知何處,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髮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
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唇邊總是帶著一抹弧度。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
他的眼瞳是有些晶瑩的淡褐色,卻帶著一種捉摸不透。
鄭嘉怡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悄然來到床前,輕輕的將自己的頭湊到了男生的臉旁,正欲拍打著他的肩膀,誰知道男生猛的一回頭,只見她將手揚在半空中,滿臉的愁容,“討厭啦,每次都被你發現,象我這樣的連去做賊都不夠格。”她一邊無奈的將手放下來,一邊扁著嘴嘟囔著。
“嘎嘎”的笑聲從男生嘴裡傳出,一個深深的酒窩綻放在他白皙的臉上,在陽光的對映下如此的迷人。
“姐,你真是有夠stupid的,”鄭景輝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你老姐呢?”鄭嘉怡佯裝生氣,怒目而視的望著他。
“別總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對我好不好,你就僅僅比我大兩歲而已,”鄭景輝心有不甘的說道,“說你笨還不承認,那麼大的太陽你不知道呀。”
鄭嘉怡聽的一頭霧水,睜大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疑惑的問,“有什麼關係。”
鄭景輝囧住,“你又不是鬼,會有影子的好不好。”
“哎呀,原來如此哇,我還以為你小子真的有那麼警覺那麼聰明呢?”鄭嘉怡不服氣的說著。
沉悶的病房中頓時傳出兩人爽朗的笑聲。
過了一會
“姐,我想回家。”鄭景輝沉重的開口道。
“哎呀,我都說了,錢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你只需要好好安心養病就可以了。”
注視著她那薄弱的背影,彷彿有一輛鋼鐵履帶的坦克從鄭景輝心上嘎嘎地碾過,痛苦極了。
再遇惡魔【4】
看著眼中這個美麗的面龐,鄭景輝痛苦不已,心疼不已,都怪自己不爭氣得了這該死的病,害得姐姐的大學夢也徹底的打破,還不止,而且還有日曬雨淋,為昂貴的醫藥費東奔西跑,終日操勞,他覺得心裡象熬一付中藥,翻滾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苦味。
“你?”鄭景輝滿臉躊躇的望著她,無奈的苦笑一聲。
“怎麼,你這孩子還嫌棄起你老姐了?”鄭嘉怡輕輕擰了他耳邊,“你忘記你老姐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了。這點風浪焉能將我打倒。”
看著她宛如桃花般的笑容,聽到她輕鬆的言語,鄭景輝的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這是他第一次在鄭嘉怡面前哭泣,每每看到她為了給自己籌集大筆的醫藥費而疲憊不堪的模樣,他就淚流滿面,只是每一次都是躲起來偷偷的哭泣,因為他不想在給她增添一絲憂愁,他清楚的知道鄭嘉怡不希望看到他的脆弱,所以在自己一直也很堅強,即使心裡在難過也要